祁墨山收斂呼吸，轉過身面朝她，“如果柳總剛才不是在開玩笑，那我答應你的要求。”
會客室內，鍾薇薇一直在看時間，錶盤的光折回她臉上，落下了一層霜色。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時候，祁墨山回來了。
“祈總。”
她作勢想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詢問結果。
可下一秒就看到柳若卿跟在祁墨山身後，走了進來。
她幾不可見地蹙眉。
柳若卿注意到她的動作，眼神微冷，“‘碎星’的員工沒培訓上下級關係，所以才這麼沒規矩？”
鍾薇薇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於是淡笑一聲，“柳總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柳若卿冷嗤，目光沉沉壓著祁墨山，“你說呢？祈總。”
祁墨山已經聞到了空氣裡的火藥味，他很奇怪鍾薇薇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怎麼也跟柳若卿有舊仇一樣，說話這麼不客氣。
“鍾經理，‘碎星’和柳氏的合作已經初步達成，後續的手續需要你跟楊助理進行對接，具體細節你們稍後溝通一下。”
鍾薇薇這才答應，與楊謙互加微信。
柳若卿送兩人到電梯廳，電梯到了，祁墨山和鍾薇薇一起走入電梯。
柳若卿突然覺得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的畫面有些礙眼。
她突然出聲提醒祁墨山，“別忘記你答應我的話，今天七點。”
鍾薇薇臉色微變，立刻看向祁墨山。
祁墨山淡淡瞥她一眼，“放心，我不會忘。”
電梯門合上，柳若卿轉頭問楊謙，“今晚我有什麼行程？”
楊謙還沒回味剛才BOSS跟祁墨山的對話，聽聞她的問話，立刻調出備忘錄。
“今晚八點您有吳總的私人宴會，他一個月前就跟您預約好時間。十點，您與國外的山姆先生還有個選題會議……”
“都延遲一個小時。”
楊謙驚訝抬頭，渾身身體的八卦因子瘋狂湧動。
BOSS約祁墨山七點，還要推後八點的私人宴會，那他們……
他趕緊咬住嘴唇，生怕下一秒就笑出聲來，他的苦難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車上，鍾薇薇才問起了剛才柳若卿與祁墨山的啞謎，又怕祁墨山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她還補充道：“祈總，我不是要探聽你的隱私，我只是擔心你的個人安全。”
祁墨山輕聲一笑，“放心，我只是答應她去看看孩子。再說她好歹也是鯨城有頭有臉的人，不會對我怎麼樣。”
鍾薇薇還擔心他不說，聽完他的解釋後，嘴角這才彎起弧度，“那就好，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你可以隨時聯絡我。”
祁墨山沒把她的話當真，淡淡笑了笑。
鍾薇薇沒得到他的回應，握著包的手緊了緊……
……
到了傍晚六點五十分。
祁墨山準時把八寶粥打包好下樓，正好看到空的計程車停靠在街邊，他快步走過去，剛要拉開車門，就聽到有人按喇叭。
他下意識看去，就看到楊謙下車，衝他笑了一下，小跑著替他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他透過擋風玻璃，看到柳若卿坐在後座。
猶豫了一下，這才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