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祁墨山邁步就往裡走。
柳若卿被他氣到了，留在原地。
很快，楊謙處理好了問題過來，就見到柳若卿面朝窗外，沉默佇立。
猶豫了幾秒，她才道：“柳總，剛才的事我已經弄清楚了，確實是鄭設計師不對在先。他不滿祁先生一個網紅設計師超過自己，所以這兩天沒少在辦公室造謠汙衊他手段不乾淨，今天的事也是他挑起的。要不是祁先生這次打上門，影響會更壞。”
柳若卿剛才以為祁墨山故意不找她，任由大家猜測他們的關係，是為了借這層曖昧給自己行方便之門。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祁墨山很不一樣？”
楊謙緊張地瞄了瞄她，見她仍然背對著自己，一時有些拿不準她這麼問的意思。
“是有些不一樣，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人都會成長嘛。”
柳若卿的臉色忽然淡了下來，正常嗎？
因為被辭退，設計部換了一個人跟他們進行工作對接。
是一個很專業的設計師。
雙方非常配合，所有的進度都在穩步推進。
唯一不美的就是，柳若卿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每天必定來他們部門轉悠，還會找祁墨山單聊。
祁墨山不理解，可也沒辦法拒絕，只能耐著性子跟她溝通。
所幸，柳若卿問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偶爾還會問些設計的專業問題，所以整個過程還算和諧。
旁人看不懂柳若卿的做法，鍾薇薇心裡卻門清。
柳若卿作為柳氏集團掌權人，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
好幾次她和祁墨山加班到十二點，都發現柳若卿辦公室亮著燈。
不知道是真的在加班，還是在等祁墨山，這讓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她主動找到瀟瀟和聞安，讓他們幫自己選一個浪漫幽靜的地方。
這段時間瀟瀟和聞安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了，兩人很願意配合。
三人以聚餐為由，把已經連續工作超過四十小時的祁墨山拉出去。
四人前腳剛走，楊謙就下樓找他們，發現他們都不在，便去設計部打聽。
這一打聽，差點沒把她嚇死。
“你說什麼？誰要跟誰表白？”
“楊特助，你別這麼大聲，我也是正好聽到瀟瀟打電話訂花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鍾經理想表白祈設計師，但你可別說出去，不然以後就沒八卦了。”
楊謙整個人都慌了，回到樓上時，整個人還有些心不在焉。
連柳若卿叫他都沒聽到。
“楊謙，要是不想幹就直說，我可以幫你寫推薦信。”
楊謙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柳總，我剛才聽說鍾薇薇準備今晚跟祁先生表白，這會兒他們整個組的人都不在辦公室了。”
柳若卿原本在看專案書，聽聞他的話，指尖不自覺用力，直接將整頁紙都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