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祁墨山不信，直接起身去照鏡子，確定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東西，這才放心。
祈明月氣呼呼坐在沙發上，冷哼道：“小氣吧啦的，都跟你說了沒有，還去照鏡子！”
祁墨山見她還氣上了，學著她哼了兩聲，“你醒了不在床上躺著，鬼鬼祟祟地蹲在我旁邊，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祈明月見他竟然學自己哼聲，還連哼兩聲，立刻插著腰站起來，“我沒有鬼鬼祟祟！要不是媽媽跟我說，你照顧了我一夜，我才不會去沙發那邊看你呢！”
她生氣地扭頭。
其實她剛才還有一點點小感動的，現在全沒了。
要是壞爸爸不哄她，她就真的再也不理他了！
祁墨山也看出這個叉燒女兒打什麼算盤，不以為意地去衛生間洗臉。
柳若卿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看到女兒氣鼓鼓地瞪著衛生間方向，不明所以。
“月月，你這是做什麼？”
祈明月立刻跟她告狀，“媽媽，爸爸剛才冤枉我，還罵我鬼鬼祟祟！幼兒園的老師說過，這是形容壞人的，我不是壞人，我要爸爸給我道歉！”
柳若卿昨晚只睡了一個小時，這會兒有點頭暈，聽聞她的話不禁揉了揉額頭。
祁墨山在衛生間聽到祈明月在告狀，他慢悠悠走出去。
“早就猜到你會翻臉不認人，但沒想到你翻得這麼快。明明是你故意弄醒我又嚇我，結果你還惡人先告狀！”
祈明月快被氣死了，不停搖著柳若卿的手，“媽媽，你聽到了吧！他不僅覺得我壞，還罵我是惡人！你快讓他跟我道歉，不然……不然我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說著，她鬆開柳若卿的手，聰明地找了鋪著地毯的地方躺下。
這是她逼迫祁墨山低頭慣用的手段。
因為每次她一趟，媽媽就會生氣，然後幫忙訓斥爸爸。
但這次祁墨山沒有讓她如意，不等柳若卿開口就指著地毯的某個地方，誇張地叫了一聲，“哎呀，那邊好像有東西，黑黢黢毛茸茸的。天哪，好可怕，該不會是老鼠吧！”
剛美滋滋躺下瞪著他服軟的祈明月一聽，連爬帶滾地跳了起來。
邊哭邊往柳若卿身上爬。
“媽媽，快抱我！我害怕！”
祁墨山看她那痛哭流涕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
柳若卿沒想到一大早就會面對這種雞飛狗跳，深吸一口氣，勉強剋制了怒氣。
“祁墨山，你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計較什麼？”
祁墨山收住笑，冷冷地看向這對母女倆，“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跟五歲的孩子計較？還是說，你柳家擁有特權，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
柳若卿眉心緊緊蹙起，“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又沒有讀心術，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再說，我也不在意。”祁墨山走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滿不在意道：“既然你也回來了，那祈明月就交給你了，以後不管有事還是沒事，都要少聯絡。”
柳若卿的臉色瞬間一黑。
“哥，你怎麼在這裡？該不會昨晚一整晚你都在這裡吧？”
祈洛辰的聲音陰魂不散地響起。
祁墨山頓覺晦氣，正要開懟，又聽到了更晦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