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祁墨山還是來到了醫院。
一到,他就被醫生叫去批評了一通。
“孩子才五歲,又剛做過手術,怎麼能吃這麼辛辣的東西?你們身為家長,真是太不小心了!這次發現得早,已經把燒降下來了,但她體內的炎症還沒完全消,今晚可能還會發燒,你一定多留意,細心照顧,這樣孩子才能恢復健康……”
等送走醫生後,祁墨山直接吩咐門神一樣杵著的兩名保鏢。
“你們去找護士要點酒精和冰袋來,晚點有用。”
其中一個保鏢立刻去執行,很快就帶來了酒精和冰袋。
祁墨山關上門,將沙發拖到了床邊,以前他沒少熬夜照顧祈明月,對她的身體情況很瞭解,一般她發燒都會在凌晨兩到三點,所以設好鬧鐘安心入睡。
等到鬧鐘響起,祁墨山立刻坐起來,果然就聽到祈明月在哼唧。
他非常熟練地往她腦門上放了冰袋,然後用酒精替她擦拭身體。
這一忙就是一個小時。
他給祈明月測了下溫度,已經降下去了,知道她不會再發燒了。
他重新躺在沙發上,正要入睡,卻聽到祈明月在夢囈。
“爸爸……難受……”
祁墨山想裝作沒聽見,可那個聲音如魔音繞耳,揮之不去。
“我真是欠了你們母女倆!”
他認命地再度起身,一下一下拍著祈明月的後背。
祈明月原本因為難受而擰緊的小眉毛,一點點舒展。
她本能將小臉轉向祁墨山那邊,聞到熟悉的氣息後,她還無意識地呢喃。
“爸爸……”
祁墨山看著鑽到自己懷裡的祈明月,心情頓時變得複雜。
以前他把她照顧無微不至,換不來她的半點依戀。如今他離開了她,她反而開始依戀自己。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所以,對人還是不能十分好,得為自己留幾分。
柳若卿是臨時安排出差的,本以為很快就會解決,沒想到出了意外,趕到醫院已經凌晨四點半了。
這個時候萬籟俱靜,就連一向熱鬧的醫院都安靜得只剩下燈光在忽明忽暗。
柳若卿走到病房門口,一眼便看到祁墨山與女兒互相倚靠著躺在狹窄的病床上。
女兒的小手緊緊抓著祁墨山的衣角,而祁墨山則非常自然地環著女兒,似是怕她摔下床。
她的心臟猝不及防被這一幕觸動,湧出了一股淺淺的暖流。
勞累的身體彷彿也得到了安慰。
很快,她注意到祁墨山右手的繃帶好像有些滲血。
一股奇異的情緒悄然在心底蔓延。
祁墨山隱約感覺到臉上有些酥麻感,他以為是蚊子,伸手一抓結果卻握住了一個肉乎乎的東西。
他猛地睜開,冷不丁地看到一張圓嘟嘟的肉臉,大腦卡了好幾秒才正常運作。
“祈明月,你剛才在我臉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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