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跟顏清婉一起，我的確緊繃了些。
眼下跟牧嵐一起就輕鬆多了。
跟顏清婉不同，她可不會客氣地應對那些巴結上來的人。
看不過眼的，甚至還要回懟幾句。
在她身邊，連禮貌式的微笑都不需要。
牧嵐能帶我認識的，自然是對顏氏有幫助的人物。
可即便面對這些人，她也依舊是那個散漫的性子，許多不合時宜的話題都會被她用玩笑式的回應給帶過去。
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偶爾陪他們碰個杯，小酌兩口。
在酒會遊走一圈下來，牧嵐依舊瀟灑，我卻開始頭暈目眩起來。
剛走出沒兩步。
我晃悠了一下，腳下不穩，直接栽到了牧嵐的身上。
她下意識扶住了我。
“還以為你是個能喝的，沒想到，清婉帶的是個花架子……”
正嘲笑著我的酒量。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葉書宇？”
竟然是董恆！
我皺眉，站穩了身子。
“抱歉，我有點喝多了，就先回酒店了。”
“我送你。”
牧嵐連忙追上。
我正要拒絕，董恆已經跟著上前，一伸手攔下了我們。
“怎麼？”他上下打量了牧嵐一眼，“晚吟不要你了，顏總也不要你了，都淪落到撿這種破爛的程度了？”
“你丫的吃屎了？”牧嵐不樂意了。
董恆面色難堪：“你什麼東西，有資格說我？葉書宇一個又沒錢又離了婚的老男人，你還真是餓了，這都吃得下去！”
牧嵐輕哼：“開敗的花也是花，招來蝴蝶不稀奇。不像某些屎，只會招蒼蠅。”
兩人頓時互嗆起來。
我先前緊張沒注意。
這會兒再看牧嵐，倒真有些詫異了。
牧嵐這身……
就連我都看得出來，渾身上下加起來估計都沒五百塊。
京城牧家的千金，居然真穿地攤貨。
頭一回見到這麼接地氣的世家小姐，我一時都忘了阻止他們互嗆。
等反應過來，董恆已經被牧嵐懟得啞口無言了。
我下意識往周圍看去。
這種場合，董恆不可能一個人來。
果然，一轉頭，就看見身穿晚禮服的顧晚吟在宴會廳門口同人握手告了別，正腳步匆匆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葉書宇！你又欺負阿恆？”
“這什麼玩意？”牧嵐撞了撞我。
“前妻。”我冷聲應了句。
“前妻？！”牧嵐驚愕，忙拉我到一旁，低聲八卦，“清婉挖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