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嵐跟著就要上車。
顏清婉一個視線掃來。
牧嵐立馬賠笑著舉起雙手：“不勞煩顏總，我等我的司機就行了。”
我躊躇著不敢上車。
幾天前才讓顏清婉去警局保釋了我一次。
現在又來一次。
我在顏清婉心目中的形象只怕成了法制咖了。
果然，喝酒誤事。
顏清婉冷厲的目光又落到了我身上：“要我請你？”
“不、不用。”我用眼神向牧嵐求救。
牧嵐立馬移開了視線，一副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表情。
不講義氣！
我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子呲溜一下就開了出去。
一路風馳電掣。
直到遇到紅燈停下，顏清婉才開啟儲物箱，摸出一支膏藥丟給我。
“我帶你是來工作的，不是讓你跟……”
“抱歉顏總，下次不會了。”
我認錯，埋頭默默塗藥。
“你！”顏清婉的語氣軟了三分，“小嵐自由散漫慣了，你跟她，不合適。”
“我跟她？”我不解。
我跟牧嵐怎麼了？
不就是一起打了一架嗎？
顏清婉沒看我，嘴上卻仍在勸誡。
“牧家挑選姑爺的標準，你一樣都達不到。她再肆意妄為，也是牧家人，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抵抗整個家族。”
聽到這裡，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是……”我無語失笑，“今天我和牧小姐才第一次見面，顏總怎麼會以為我們會產生什麼曖昧情愫啊？”
顏清婉沉默了幾秒。
“你在她身邊，笑得很真實。”
原來如此。
她是看到了牧嵐帶我應酬的場面。
我恍然大悟：“我承認，牧小姐的幽默確實讓我覺得放鬆。但這其中沒有半點曖昧情感，我更沒想過會跟牧小姐有什麼發展。”
“真的？”顏清婉不信。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舉手發誓。
再說，牧嵐一看就對我沒那意思。
帶我見客戶，為的是顏清婉。
一起打架，純粹是為人正義，看不慣顧晚吟嘴賤和董恆賣茶。
顏清婉鬆了口氣。
片刻後，突然又說了一句：“顏家和牧家雖然是世交，但沒牧家那麼講究。”
我點點頭。
不明白她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大概是想解釋為什麼牧嵐不找牧家的人保釋，而是要找她吧。
“至於顧晚吟……”顏清婉又說，“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顏總已經幫我很多了。”我搖頭，“顧氏本就岌岌可危，沒必要再麻煩……”
話說到這裡，我突然頓住。
不對。
上次在家裡，顧晚吟對顏清婉那個態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