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找她？
我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
只好套用官方說法：“你是我老……”
“葉書宇。”顏清婉不肯讓我糊弄過去，“為什麼是我，不是林玥，不是柏思，不是其他任何人？你真的只當我是你的老闆？”
我垂下眼睛，心頭悸動，再不敢看她。
聽到要人保釋，我腦子裡其實第一個就想到了她，只是不願承認，才把所有選項排除了一遍，最後告訴自己，找她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實際上……
作為顏氏的經理，我也可以找柏思，甚至找顏氏的法務部門出面作保。
我打電話給她。
又何嘗不是期望著她能來呢？
人果然一旦有了貪念，就不可遏止地會開始盤算。
可是……
“顏總。”我輕喚著她，“你呢？你又為什麼親自來？”
“你真不知道？”
顏清婉遲遲不見我回應她的伸手，乾脆也不等了，直接就拉過我的手腕，帶著我離開了警局。
直到坐上了她的庫裡南。
她才湊到我的面前，定定地看著我：“你準備好了，聽我的答案嗎？”
我眨巴著眼。
心裡的那顆由妄念滋養而成的參天大樹瞬間開出了花。
“葉書宇，我……”顏清婉再次開口。
我的手機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車內的旖旎氛圍瞬間被打破。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
顧晚吟。
想都不想，立刻結束通話。
但她不肯放棄，我掛一個，她又打一個。
剛想拉黑，她的簡訊蹦了出來。
【葉書宇，你給我下車！】
只瞟了一眼，我立刻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不過，顧晚吟知道我上了顏清婉的車，想必人就在附近了。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
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輛寶馬裡，董恆正俯身在給顧晚吟系安全帶。
我翻了個白眼，搖下車窗，毫不客氣朝顧晚吟豎了箇中指。
顧晚吟立刻氣得狂按喇叭。
我又面無表情地關上了窗。
正想著顧晚吟他們早有人保釋了，怎麼這會兒還沒離開，顏清婉秀美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
下一秒，我的手被她拉了過去。
冰涼的溼紙巾落到了我的手背上，隨即手心、手指……
我呆愣地看著這一切。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是在給我擦手。
在墓園的時候，為了埋葬明遠，我的手上刨得全是泥，後來發瘋又進警局，一直都沒顧得上處理。
“顏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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