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婉神情肅穆，周身都散發著冷凝之氣，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護士只看了她一眼，就立刻垂下頭，快步離開了病房。
顏清婉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我有些心虛：“顏總，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書宇。”顏清婉上前，拉起了我的手腕，“你當真沒有心嗎？”
“我……”我支支吾吾。
一時之間，不知她說的是直接讓老太太出手的事，還是準備跟牧嵐結婚的事，最後，只能堪堪轉移視線，避開她的逼問。
顏清婉看我沉默，手上多了三分力，“葉書宇，看著我！”
“顏總。”我皺眉，抬眼。
一下就看進了她的眼眸裡，不想，竟第一次在她眼裡看到了失控二字，我頓時失語。
顏清婉的眉頭蘊著悲傷，堅持逼問：“為什麼？”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我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苦又狼狽。
第一次，我真的意識到了。
我喜歡她。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
可想到林鈞，我只能咬牙：“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我喜歡牧嵐，跟她在一起很自由，所以想要跟她結婚。”
“你說什麼？！”顏清婉驀地睜大了眼，“你要跟牧嵐……結婚？”
我也當場愣住，這麼大的事，牧嵐都沒有通知顏清婉？她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
“說話，葉書宇！”顏清婉急了。
“我、我的確有這個打算。”我呆愣地應著，“你剛才問為什麼，不就是想問我幹嘛離職去找牧嵐嗎？”
顏清婉咬緊牙關，她沒應我，只是低聲罵了一句：“牧嵐，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根本就不是離職的事，再聯絡剛才的情景，我恍然大悟，“抱歉，我以為在外面的是林玥，所以才……”
“那我呢？”顏清婉目光一亮，“如果知道一直是我，你還會這樣說嗎？”
“顏清婉……”
我喃喃自語般叫著她，她一臉期待地等著我的回答。
看起來，不像是毫無感覺的樣子……或許，她也喜歡我？
這個念頭剛起，我立刻晃了晃腦袋。
別忘了，就連顧晚吟那樣的貨色，我都沒能讓她喜歡我，我閉了閉眼，掩去了心底的波動。
“不會。”我如實應著，“畢竟，顏總這樣的人物，還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
“葉書宇。”顏清婉凝視著我，“你真的感受不到嗎？我喜歡……”
“顏總。”我打斷了她，“我很快就會跟牧嵐結婚，到時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彷彿一記重錘，顏清婉被定在當場，默了片刻，才紅著眼，鬆開了我：“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再次退回了適當的距離，語氣也變得清冷疏離起來，一如我們初見時。
“沒事。”我輕輕搖頭，又衝她擠出了笑臉，“我當初答應了給顏總和小天做兩個月的三餐，現在還剩一個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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