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顏清婉沉聲。
我又想起小天可愛的小臉蛋：“那小天那邊……”
顏清婉瞥了我一眼：“你在意牧嵐，在意林鈞，在意小天，為什麼不能……”
她話沒說完，就神情寂寥，眼眶發紅地垂下了頭。
“放心，小天有我。”
“嗯。”我心頭彷彿紮了根刺，難受得無以復加，這種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顏總，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鼓勵和照顧，以後有機會，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我不需要。”顏清婉丟下這四個字，大步離開了病房。
我鬆了口氣，捂著發痛的心口，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喜歡我，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點，可這是真的嗎？
我不敢相信。
轉眼過了一週，我從小天口中得知，謝姨已經回了顏家，但顏清婉一天到晚忙得沒邊，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小天紅著眼問我：“葉叔叔，你真的不要我和媽媽了嗎？”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就想說好話安撫小天。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只能狠下心來：“小天，叔叔馬上要離開海市了，所以不能給你們做飯了，對不起。”
“這不是叔叔的錯。”小天上前，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裡更難受了，這樣乖巧可愛的小天，我實在捨不得，還有顏清婉……
想到她，我又立馬回神，“待會兒叔叔出院了，再給小天和媽媽做一頓飯當做謝禮，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好嗎？”
“好耶！”小天歡呼。
再次回到顏家，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
在這個家裡，發生了太多看似平凡，回想起來卻如此懷念的事情。
我本來只想做頓飯就走，沒想到，小天口中忙得看到不人影的顏清婉竟然在家。
看到我，她只是禮貌地點了下頭，就轉身去了書房，沒有任何情緒，彷彿那天在病房失控的人，不是她。
我的光，再度消失了，我鼻子一酸，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能匆忙轉移注意力，快步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我跟顏清婉面對面坐在了餐桌前，我特意帶了幾瓶紅酒過來，本打算留給顏清婉當做謝禮的，但現在人就在跟前，乾脆也就開了酒。
“顏總，謝謝。”我朝顏清婉舉杯。
“飯很好吃。”顏清婉答非所問，跟我碰了杯，就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我心裡煩，跟著一口悶了。
就這樣，邊吃飯邊喝酒，不知不覺間，幾瓶紅酒都被我倆喝了個乾淨。
我酒量本就不好，這會兒看顏清婉都有了重影，下意識就想過去把她定住。
剛一起身，就被椅子絆了下，整個人倒向顏清婉。
顏清婉伸手扶住我，下一刻，她的臉在我眼前極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