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旁邊，冷眼看著：“付安，如果你不配合治療，就別喊疼。”
說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平常就算是鬧彆扭，再怎麼氣人。
現在真的生病害怕了，媽媽在旁邊，還是會有有依賴。
見我這麼冷淡的樣子，付安有真的害怕的緊。
當下也不顧著賭氣，直接從儀器上下來，然後一股腦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
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我有些呆愣。
“我不要，我害怕！”
付安哭得更厲害，因為打了麻藥，還有些口齒不清。
小模樣看著屬實可憐，就算是司栩看了，都忍不住有點於心不忍。
但我握緊了拳頭，咬著牙。
“付安，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偷吃零食？”
付安還嘴硬：“我沒有！”
我心裡清楚，他肯定是在說謊，否則不可能突然之間長這麼多蛀牙。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懶得多問。
這孩子反正是已經被教壞了，也不差說謊這一條。
我嘆了口氣，一把將付安從懷裡拉出來。
然後直接按在了儀器上重新躺好。
“害怕就忍著，我現在不是你的媽媽了，沒有義務陪你在這浪費時間。”
付安哭的更厲害：“媽媽！我不要，媽媽！”
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才會這麼狼狽的樣子。
但我強迫自己不能心軟。
“別叫我媽媽，你不是已經給自己選了媽嗎？只是可惜，你心心念唸的好媽媽現在沒空管你，我的時間也很有限，要麼就在這疼著，疼死了也沒人管，要麼就趕緊接受治療。”
付安還是第一次被我用這麼強硬的態度對待。
當下氣的，抓起一旁大夫的工具，就朝著我砸的了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司栩就先一步擋在我的面前。
工具打在他的背上，還好小孩子力氣小，不疼不癢。
但我回過神來還是氣的不輕。
確定司栩沒有受傷，我氣憤的瞪著付安。
“付安，你還想打人？你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是嗎？”
付安氣得小臉通紅，大夫在旁邊看著也不敢插話。
司栩見這麼僵持下去，猴年馬月能把這牙修上。
便上前一步，擋在我的面前，嚴肅警告的眼神看著付安。
“小東西，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媽了，沒有義務慣著你，她現在是我罩的人，我更沒有義務在這陪你瞎鬧，你要是現在老師聽話的，配合大夫，我們還能在這陪陪你，否則的話，你就算疼死，我們也不管了。”
司栩長得畢竟人高馬大。
再加上上次在餐廳，司栩把董淑芬和付洺都欺負的說不上話。
付安心中對他多少有些恐懼，見他這麼兇，這才老實下來。
在大夫的軟磨硬泡下，終於配合的躺下了。
機器的聲音確實很刺耳，付安死死的閉著眼睛，淚水還掛在眼角。
小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看著，說心裡不痛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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