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到底是當媽的,只有不孝的兒子,哪有不疼孩子的媽。
如果是放在以前,我估計都心疼哭了。
但現在,我只能讓自己慢慢的去適應。
過了二十多分鐘後,機器的聲音才停下。
大夫緊張的額頭上都冒起細汗。
“好了,牙神經已經鑽死了,不過還要再來換幾次藥,確定沒有炎症了才能堵上。”
付安從儀器上做起來,擦擦眼淚,委屈的可憐巴巴。
我暗地裡鬆了口氣,司栩看出我的逞強。
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在這時,付洺的電話打來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接起電話,還不等說話,那邊就傳來付洺略帶得意的聲音?
“怎麼?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起我來了?”
這話說的就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我無心和他辯解,正要開口說明安安的情況。
可還不等開口,付安就從儀器上跳了下來,一把搶過了電話。
然後跑到了門口,放聲大哭的和付洺告狀。
“爸爸,你快回來吧,他們欺負我,他們欺負安安!”
聽到安安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的樣子,付洺當下緊張起來。
“先別哭安安,告訴爸爸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付安哭得一抽一抽的,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爸爸,安安牙疼,他們還欺負我!”
司栩冷冷一笑,這一家子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說謊了,真是可笑。
果不其然,下一秒付洺就不問三七二十一的發起火來。
“喬願!到底怎麼回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說,幹嘛要欺負安安?她也是你的兒子,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我甚至被罵笑了,心腸歹毒?
我還真就是心腸太不歹毒了,才會被這麼一家子欺負這麼多年。
我上前去,一把搶過手機,然後按著安安的頭,讓他動彈不得。
“我心腸歹毒?你這個當爹的心腸就不太多?你兒子現在都滿嘴的蛀牙了,疼的在幼兒園哇哇直哭,你除了知道賺錢,還知道幹什麼?”
“什麼?不可能!”
“不可能?要不要我把電話給大夫,讓你親口聽聽大夫是怎麼說的?我告訴你付洺,我現在對你們一家子的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有那個心情和精力欺負你兒子,要不是幼兒園老師給我打電話,說聯絡不上你們,你以為我會管這種閒事?”
付洺咬了咬牙:“安安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牙齒做了根管治療,不過還需要換幾次藥,你最好和你的新婚妻子安排好時間,看看到底要怎麼照顧孩子,以後幼兒園再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再管了,免得被你說成是心腸歹毒的老巫婆。”
“你!”付洺氣的咬咬牙,終究是把怒火嚥了下去:“薇薇最近都在忙時裝週的事,應該是沒有抽出空來,你好歹也是安安的媽媽,照顧孩子也是你的義務。”
義務?呵,這個時候跟我講是義務了。
這一家子簡直就是吸血鬼!
我根本不聽他的p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