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頭,需要修一下路,耿建民騎著摩托車回去叫人了。
張為民跳下車趕緊保養一下收割機,偶然一瞥,發現割臺跟脫粒機之間的輸送槽蓋子的壓片螺絲位置偏了。
倒不是問題,只不過他是個強迫症,每次檢修完畢都必須規規矩矩的復位,不規整他看著彆扭。
他只當苗希聖他們檢查過輸送帶鬆緊度,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舅,我感覺輸送帶沒問題呀,不需要調整,太緊了也不好。”
苗希聖正在往鏈條上刷機油,詫異地說:
“沒有啊,機器各部位除錯都是你自己動手的,用起來特別順手,我中間從來不做調整。”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張為民看著不舒服,他也怕是壓片螺絲震動的鬆了,於是趕緊拿著工具準備緊一下。
到了跟前,張為民愣住了,輸送槽表面清晰的有一道清晰的劃痕,那是擰螺絲時不愛護機械導致的。
上面就一層薄薄的油漆,底下的金屬本色清晰可見。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所為,他很愛護自己的機械,蹭掉一點皮都心疼的要命。
更不要說一個表面的螺絲,特別好出手,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失誤。
不是他造成的,舅舅他們也沒有碰。
張為民下意識的就把螺絲擰開,揭開蓋子。
裡面赫然放著兩塊磚塊大小的石頭。
“小叔,有沒有發現別人碰過咱們的車?”
張建國,苗希聖,苗希平都圍了過來,侄子既然這樣問,肯定是有問題。
張建國瞠目結舌:
“這,誰放的?”
苗希平取出兩塊石頭,問道:
“不就是兩塊石頭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有沒有可能是在地裡不小心鏟進去的。”
苗希聖瞪了他一眼:
“胡說,拖拉機在地裡割麥,割臺離地至少15公分再大的石塊也鏟不進去。
要真是鏟進去的,脫粒機早就打壞了。
這明顯就是有人放的,只要機器開始運轉,馬上就會傳送到脫粒機,這麼高的轉速,滾筒馬上就會幹報廢。”
張建國心裡一緊,思索著說:
“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有個人到過咱們機器旁邊,
好像是......經常跟王金貴在一起的那個個子不高的人,
對,沒錯,就是他,所有人裡邊中分頭的就他一個。”
“幸虧小民心細發現了,否則麻煩就大了。
瑪德,處處針對咱們就算了,這次竟然還想把咱們的機器弄壞。
老子不發威,他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苗希聖恨聲道。
張為民合上蓋子,沒有發動機器,招呼著苗希聖他們人力撥動三角帶,轉過幾圈沒有發現別的問題,這才放了心。
張為民把壓片螺絲擰緊,說道:
“院子裡人來人往的,他可能只來得及往輸送槽裡放了兩塊磚頭,所幸沒有大問題,這筆賬咱們先記下,以後要是還在一起,就要時刻提防著他們那幫人。”
正好耿建民也帶著幾臺手扶拖拉機拉著人過來了,他說:
“就這邊這一塊,大概百十畝地的樣子,進去隨便轉。”
人多力量大,很快路就修好了,張為民開著車緩緩透過,眼角的餘光看見苗希聖和耿建民說著什麼。
等他開到地邊,再一轉頭,已經發現耿建民和苗希聖到了幾十米外了,一輛小70摩托車,馱著兩個大男人,竟然毫無違和感。
張為民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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