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希聖沒有回頭,只是遠遠的揮揮手。
張建國直盯著苗希平,眼睛瞪得滴流圓;
“要他們好看?這是要去打架呀?”
苗希平嘿嘿一笑:
“你以為呢,我們家老三信奉現世報,從來不知道隔夜仇是怎麼回事,這次非要整得這些人以後見了咱們躲著走。”
張建國皺著眉頭說:
“那個棉站裡邊可都是王金貴的人,老三有危險,咱倆也找個腳踏車......”
“省省吧,哥哥,危險的是他們。”
張為民也猜到了,但還是加大油門開始了工作。
他一點都不擔心,三舅苗希聖的光榮事蹟,他可是從小聽老媽說到大。
苗希聖所在的村子小,是沒有高年級學校的,初中就要去別的大村子上學。
苗希聖從來不好好讀書,整天就知道打架。
那個大村子兩個班的男生追著他打架,一場架打下來,兩個班幾十個男生個個見了他躲著走。
他愛耍拳,從小就跟著村裡的一個老頭學拳,學的可是正宗的西子縣通背八卦拳,從小打到大,從無敗績。
......
王金貴和劉光頭幾個人壘長城,稀里嘩啦的好不熱鬧。
劉光頭笑著說:
“老王,咱們今天要玩個通宵,從明天開始,你......”
“騰騰騰”,從外面急匆匆的闖進來一個人,打斷了劉光頭的話,
“金貴哥,趕緊回去,你親家被人打啦。”
王金貴騰地站了起來:
“誰?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咱們自己人就十幾個,棉站裡也全都是臨邑縣的,那幾百號人呢?”
“都被人家打的爬不起來啦,上去只有捱打的份,誰敢出頭。”
劉光頭怒不可遏:
“瑪德,竟然敢在我老劉的地盤上鬧事,真是活膩歪了,走。”
建設80哀嚎著馱著劉光頭和王金貴出了院子。
幾百號人圍成了一個圈子竊竊私語,看見王金貴和劉光頭來了,大家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場院正中一把靠背椅,苗希聖靠坐在上面抽菸,腳底下踩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正是王金貴的親家中分頭。
四周還躺著十幾個哀嚎的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樣子,比分頭男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金貴怒喝道:
“放開他,我知道你,西子縣的吧,我帶著你們出來掙錢,你就是這樣感恩圖報的。”
苗希聖踩滅菸頭,微微一笑:
“老王,你是怎麼對待我們的,你自己心裡有數,這個咱們就不說了。
我既然打他,就有打他的理由。
你自己說,幹了什麼壞事。該不該打?”
說著,腳下發力使勁踩。
分頭男人疼的吃不住勁了,嘴裡發出悽慘的聲音:
“我說,我說,你們收割機輸送槽裡的兩塊石頭,是我偷偷放進去的,就是想毀壞你們的收割機。
我該打,該打。”
苗希聖雙目如電,死死的盯住王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