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不是基操嗎？”
俞夏看著他那張理所當然的臉，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無論學習哪一派的陰陽術，都需要記住其中基礎的卦象爻辭術咒，像作為萬教之源易經更是基礎中的基礎。如果把陰陽術比作一門和天地自然交流的語言，你連單詞都記不住還怎麼互動？”趙森含笑一字一頓地繼續問道，“怎麼，打退堂鼓了？”
“沒有沒有！”俞夏瘋狂搖起了頭。
……
接下來好幾天，一到中午俞夏就會跑到實驗樓天台看書，雖然並沒有特意和趙森約定過，但他每天都心照不宣地留了個門。
這期間，趙森大多時候也在看書，偶爾也會吹吹笛子。最近他正好在看一本當下流行的小說，俞夏不時和他討論一下劇情，不時盯著他發一會兒呆，其餘時間才以極低的效率背誦卦象爻辭。
一直到午休結束前，他們才一起走到教學樓，各自回教室。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兩三週，中間僅有一天，趙森因為要參加學生會的會議提前給俞夏發了訊息，她才到圖書館坐了一中午。
臨近年末事情本來就很多，再加上學校正籌備校園跨年會，黃嫻總在跟俞夏抱怨學生會那開不完的會議。想到趙森的開會頻率，她還以為是部門不同的緣故，本想向他問問此事，結果轉頭就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幾天後，俞夏哼著歌從實驗樓天台回到教室，黃嫻也緊跟其後進了門。她走到俞夏的課桌旁站定，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著她。
“幹……幹嘛？”俞夏被盯得毛骨悚然。
“你最近中午，都去哪兒了？”
“老樣子，找個地方看書睡覺嘛。”
黃嫻不跟她廢話了，開門見山就問：“最近我在學生會聽到一個八卦，有人看到趙森學長每天中午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那個女生，不會是你吧？”
“不是，當然不是！”俞夏心中一驚，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胡說，我剛剛就是跟著你倆進教學樓的！”黃嫻臉上露出義憤填膺之色，“好啊俞夏，你連我都要瞞！你到底什麼時候，和趙森學長搞到唔……”
俞夏急忙站起來捂住了黃嫻的嘴，生怕她說話聲音太大被周圍同學聽見，“姐姐，你小聲點兒，聽我解釋。”
黃嫻眨巴了下眼睛，拍開她的手坐回了椅子上，抄著雙手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別想糊弄我的架勢。
“是這樣的，我跟趙森學長呢，只是普通朋友。”話一說完，眼看黃嫻臉色不對，俞夏急忙又補充道，“不過我倆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因為幾年未見剛來學校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認出對方以後，才發現我倆都喜歡看書，於是中午就結成了書友，一起找個地方看書罷了。”
多麼完美無缺的解釋，俞夏在心中誇讚自己道。
“就沒點別的？”黃嫻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試探。
“真的是普通朋友。”
“哦，我想起來了，一兩個月前的體育課，你突然衝出去給趙森學長加油的事，還記得不？”黃嫻好像根本沒聽進俞夏的話，自顧自敲了敲額頭，“原來那個時候就有苗頭了呀，我就說哪裡奇怪！”
“都說了普通朋友啦！”
這回輪到黃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信不信，普通朋友會為了和你一起看書，把學生會都辭了？”
“什麼？趙森把學生會辭了？”她詫異地挑著眉。
“你居然不知道？”黃嫻把頭湊了過來，眼中閃著八卦的光，“前兩週開會的時候，學長說他後面有別的事要忙，無法兼顧學生會的工作，所以要辭去學生會職務。會長和楊楚月學姐他們勸了好久都沒勸回來。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他要忙的事情，居然是陪你看書，你們果然有情況！”
“什麼跟什麼嘛，你們學生會的工作又不是除了中午開會就沒別的事情了。說不定，人家早就想不幹了。”俞夏冷靜了下來，嗤笑了一聲。
黃嫻哪肯信，對這個問題窮追不捨，“好姐妹，你就說實話了吧，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係，我保證不說出去！”
“只是朋友。”她捏了捏鼻樑，嘆了口氣。
“不對，憑我多年的直覺，你倆絕對沒那麼簡單！”
俞夏被逼得煩了，脫口而出，“哎呀，我要是能追到早就下手了啊！”
話一出口，二人都愣住了。不過，俞夏的自爆終於讓黃嫻相信她和趙森關係的清白。下一秒，黃嫻忽而露出姨母般的笑容，雙目閃著另一種求知慾，俞夏的臉瞬間煞白了。
正在這時，上課鈴突然喜從天降，真是從未有過的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