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俞夏看了趙森好一會兒，還是不敢確定。
“當然，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同意讓王琤把書借給你。”
“啊……果然。”她確實有想到過這點，“可我此前問你妖怪的事情，你總是表現出很不想解答的樣子，我以為……”
“我只是覺得你既然這麼想接觸陰陽術，要是一味攔著，你回頭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來，由我指引著說不定會更老實些。”
“噗——”俞夏沒忍住笑了出來，眼中閃著狡黠的小星星，“那我可以把這當做堅定意志的勝利嗎？”
趙森對她嬉皮笑臉的模樣眉頭一蹙，“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俞夏顯得有些緊張，侷促地問道。
“第一，一切關於妖怪或是陰陽術的事情和問題必須告訴我，不能在背地裡瞎搞。”趙森一邊說一邊伸出了一根手指。
此時，周圍不時有人走過，他說完上述話後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之後，他才伸出第二根手指，壓低嗓音說道：“第二，我能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別追問，也不許私下調查。”
“這樣你就能答應教我了？”
“啊，還有最後一條，那就是你從我這兒學到的任何一項陰陽術，在未徵得我同意以前，都不、準、擅、自、使、用。”他嘴角微微一翹，故意將最後幾個字加了重音。
俞夏幾乎脫口而出，“啊？不準使用那還學了幹嘛？”
“你可以不學。”趙森看著她的反應，含笑揚起臉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話讓俞夏立馬敗下陣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換上一副陪笑的臉再說，“接受，接受，只是你不許反悔！”
“那……”他似乎有話要說，眼睛卻突然定在了某處，原本有著笑意的臉慢慢僵了下來，匆匆站起身，“這裡不方便說，我們先走吧。”
“嗯？可你咖啡還沒喝兩口呢！”俞夏正在納悶，但見趙森這麼著急走，只得稀裡糊塗也跟著拎起了手提袋。可她還沒來得及從座位中走出去，一個陌生人便快步攔在了他們的桌子邊。
這是一個看上去跟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俞夏莫名其妙地打量著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人。
“好久不見，哥。”少年岔開雙臂撐著桌子，對趙森說道。
哥？俞夏迷惑地看向趙森，本想向他詢問這人的身份，卻只在他眼中看出了不耐煩，“俞夏，我們走！”
很顯然，趙森根本不打算和那個少年說話，彷彿空氣中瀰漫著毒氣，哪怕多呆一秒都不行。眼見趙森轉頭就走，俞夏腦袋都大了起來，不得不追上他。
可這少年竟然也跟了上來，在他們身後問道：“怎麼，就這麼怕見到我？”
聽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善的味道。從彼時起，俞夏就從趙森身上感到了一股戾氣，他一把推開玻璃門，將她拉出店門外。在這種狀態下，她根本沒法插嘴問他。
這時，少年也快步追出了咖啡廳，將手攀住趙森的肩膀，“別急著走啊，和女同學都快約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家一趟？”
趙森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打掉了少年的手，四目相對充滿著火藥味兒。
“啊，你別誤會，我跟趙森只是……”俞夏開始在一旁紅著臉解釋著，卻突然意識到好像壓根沒人理會她，只得尷尬地閉上了嘴。
“你已經快一年沒回家了，上次爸住院的時候，也沒見你回來過。”少年緊緊地盯著趙森，語氣中有種忿忿的味道。
趙森沒有說話，氣勢卻沒像先前那麼堅定，神色有些動搖。
“趙淮，你突然跑出來幹什麼呀？那兩人你認識？”四五個男女生相繼從店內走出詢問道，看上去應該是和那少年一起來的朋友。
趁此機會，趙森拉起在邊上杵著的俞夏就走。這個被稱為趙淮的少年見狀，對著趙森的背影低聲來了一句，“你就跟你去世的媽一樣懦弱，像落荒而逃的狗。”
俞夏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驚訝地回過頭，各種資訊在腦中交匯。而趙森卻已鬆開了她的手，待回過神時，他的拳頭已經精準打在了趙淮的臉上。
“你沒資格提她。”他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周身散發的氣息彷彿換了一個人，陌生到讓人不敢靠近。
這裡可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門口，周圍的路人發出了驚呼聲紛紛散開。俞夏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只有趙淮的朋友們圍了過來，扶住趙淮，指著趙森罵道：“喂，你幹什麼呢你？怎麼突然打人？”
由於趙淮最後那句話聲音很輕，除了趙森和俞夏以外沒人聽見，所以在他們看來就是趙森無緣無故先動的手。
趙淮擦了擦磕傷的嘴角，眼中藏著些許挑釁，“哈哈，這就是被我說中後的無能狂怒嗎？我說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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