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傻柱徒弟開始

第38章 食堂蒸包

明天,得想個辦法——得讓師父明白,他的刀工,是師父教的;他的手藝,只屬於紅星食堂。

第二天清晨五點,許硯秋摸著黑往廚房走。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廚房的燈已經亮了。

他推開門,就見傻柱站在灶臺前,手裡的鐵鍋在晨光裡泛著冷光。

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誰都沒說話。

鍋裡的油開始冒煙時,許硯秋的手先抖了抖。

他盯著鐵鍋裡騰起的淡藍色油煙,想起系統任務裡那刺眼的75分信任值,喉結動了動。

傻柱站在他身側,手裡的鍋鏟在另一個灶臺上敲得“噹噹”響——這是師父教他顛勺時的老習慣,用節奏卡火候。

可今兒這節奏亂得像踩了貓尾巴,一下快過一下。

“手腕別僵。”傻柱突然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鍋底。

許硯秋猛地回神,手腕一翻,鐵鍋“呼”地揚起半尺高的油花。

油星子濺在他手背上,疼得他倒抽冷氣,鍋裡的肉片卻整整齊齊翻了個面。

傻柱的目光在肉片上頓了頓,又迅速移開,抄起漏勺攪了攪旁邊的粥鍋:“還行。”

“還行”是傻柱的最高誇獎。

許硯秋盯著師父繃緊的下頜線,心裡剛泛起點暖意,就聽外頭趙嬸喊了一嗓子:“柱子哥,黃老闆昨兒讓人捎話,說今兒晌午要來試菜!”

粥鍋裡的氣泡“噗”地炸開,濺溼了傻柱的袖口。

他扯過抹布擦手,動作重得像在搓仇人:“試什麼試?食堂不接私活。”許硯秋剛想幫著搭腔,傻柱已經摔門出去了,門框上的紅對聯被帶得晃了晃,“福”字底下還粘著半塊去年的糖瓜。

早飯時分的廚房比平時更安靜。

傻柱悶頭炒著青椒肉絲,鍋鏟和鐵鍋碰撞的聲音能砸穿人耳膜。

許硯秋往碟子裡碼饅頭,手指在蒸籠邊蹭了又蹭——他特意早起去副食店買了新醬料,是系統獎勵的“老瓷缸醃菜秘方”改良版,想給師父個驚喜。

“師父,”他把醬料瓶往案板上一放,玻璃瓶子和木頭案板碰出清脆的響,“今兒試試這個?甜口的,配您的肉絲——”

“你不是要去當大廚嗎?”傻柱的鍋鏟“當”地磕在鍋沿上,油星子濺在醬料瓶上,“黃老闆那兒的灶臺寬,肯定容得下你這把好刀。”

許硯秋的手指在瓶身上掐出個白印子。

他望著傻柱泛紅的耳尖——師父生氣時耳尖總愛發紅,像被煮過的蝦。

昨天張嬸的話、王師傅的嚼舌根、系統任務的倒計時,全在腦子裡轉成一團毛線。

他深吸口氣,突然笑了:“師父,我想去劉主任那兒申請個比賽。”

“比賽?”傻柱的手頓在半空中,青椒肉絲在鍋裡涼了半截。

“師徒廚藝挑戰賽。”許硯秋掏出皺巴巴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著昨晚想了半宿的計劃,“您做您的拿手菜,我做您教我的,讓大夥兒評評理——我要是真能單飛,您就當沒白教;要是不行……”他撓了撓後腦勺,“我給您擦三個月灶臺。”

傻柱的眉毛擰成個疙瘩。

他盯著許硯秋眼裡的光,那光像小時候自己第一次掌勺時,師父遞來的那把老菜刀——熱乎的,燙得人手心發疼。

劉主任的辦公室飄著茉莉花茶的香。

許硯秋把計劃書往桌上一攤,劉主任推了推眼鏡:“徒弟挑戰師父?新鮮啊!”他翻著本子樂,“上回老李家小子跟他爹比摔跤,還是七幾年的事兒呢。”

“就當給食堂攬攬人氣?”許硯秋賠著笑,“您看黃老闆總來轉悠,咱這比賽一辦,街坊們準得說‘瞧紅星食堂這師徒,手藝紮實得敢互相挑刺兒’——”

“成!”劉主任拍板,鋼筆在計劃書上畫了個大勾,“我這就聯絡評委。李師傅怎麼樣?前兒還跟我誇你刀工來著。”

李師傅的麵館飄著八角香。

許硯秋把請柬遞過去時,老頭正拿雞毛撣子掃選單,玻璃框裡的“老字號”金漆招牌被掃得發亮:“徒弟挑戰師父?這不是砸鍋賣鐵嘛!”他推了推老花鏡,目光卻往請柬上的“評審費”三個字挪,“行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翻出什麼浪花。”

秦大爺聽說要當大眾評審,菸袋鍋子差點戳到許硯秋鼻尖:“我?成!上回老張家娶媳婦,我還幫著評過八涼八熱呢!”他扯著嗓子往院兒裡喊,“老幾位!明兒來紅星食堂瞧熱鬧啊——徒弟跟師父較上勁嘍!”

訊息像長了翅膀,晌午時分就飛進了廚房。

傻柱正給醋溜白菜淋明油,聽見王師傅在門口扯嗓子:“柱子,你徒弟要跟你打擂臺吶!”鍋鏟“啪”地掉在地上,白菜葉上的油星子濺在他圍裙上,暈開個小太陽。

許硯秋蹲在地上撿鍋鏟,一抬頭正撞進傻柱的眼睛。

那眼神像剛揭蓋的蒸籠,霧氣騰騰的,他說不上是氣是惱,倒像……有點慌。

“你小子……到底想幹嘛?”傻柱彎腰撿鍋鏟,指尖碰著許硯秋的手背,又像被燙著似的縮回去。

他扯過圍裙擦手,擦了半天才想起,圍裙上全是剛才濺的油點子。

許硯秋望著師父泛紅的耳尖,把系統光屏裡回升到80的信任值往褲兜裡按了按。

窗外的麻雀撲稜稜飛過,撞得玻璃上的霜花簌簌落。

他想起昨晚在雜物間翻《烹飪大全》時,看到的一句話:“好師徒,得像鍋和鏟——離得太近要撞,離得太遠,炒不出香。”

傍晚收攤時,許硯秋在灶臺底下摸出個油紙包。

開啟一看,是半塊醬牛肉,還帶著溫乎氣兒——準是傻柱趁他不注意塞的。

他咬了口牛肉,鹹香在嘴裡炸開,抬頭正見傻柱蹲在門口修煤爐,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要把許硯秋的影子牢牢圈在裡頭。

“明兒定比賽規則。”許硯秋擦著灶臺喊。

傻柱沒回頭,拿火鉗捅了捅煤塊:“三道菜。”

“啊?”

“我跟劉主任說的。”傻柱的聲音輕得像煤爐裡的火星子,“師徒各做三道菜,評委打分。”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的煤渣,暮色裡的輪廓軟了些,“你小子……可別讓我輸得太難看。”

許硯秋望著他的背影,忽然笑出了聲。

系統光屏適時彈出來,信任值正一跳一跳往上漲:85、86、87……他摸了摸兜裡的傳承之勺,木頭上的“傳”字被捂得發燙——有些話,用鍋鏟說,比用嘴說,實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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