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濃稠的夜幕沉沉地壓在史萊克學院之上。
只有幾盞零星的燈火在寒風中搖曳。
“他怎麼樣了?
”弗蘭德死死盯著治療室的門,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心裡清楚,大師玉小剛的武魂雖說是變異的羅三炮。
但那可是黃金聖龍的初級階段,哪怕是魂鬥羅全力一擊。
也不至於輕易要了他的命,最多不過是重傷。
只要及時救治,就還有希望。
“對呀,大師怎麼了?”
趙無極神色焦急,附和著問道。
唐三等人也再也按捺不住,一擁而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與不安。
治療系魂聖緩緩走了出來,重重地嘆了口氣。
“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不然就要死外面了。”
弗蘭德等人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些許。
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鬆一口氣,弗蘭德緊接著追問。
“那現在呢?”
“現在啊?死在裡面了。”
治療系魂帝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小事。
輕飄飄的話語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口。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弗蘭德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都滿臉震驚,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唐三更是瞬間傻眼,他踉蹌著上前,一把抓住魂帝的衣角,聲音裡帶著哭腔和憤怒。
“你說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治療能力堪稱魂聖的魂帝嗎?”
“怎麼可能搶救不過來?”
要死也先把雙生武魂同時修煉的事情告訴他。
魂帝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若不是看在周圍還有兩個魂聖在場,他恐怕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小三,不可無理。”
弗蘭德反應過來,連忙拍了拍唐三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魂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耐著性子解釋。
“他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他似乎是被一個極強的武器洞穿。”
“本來這些傷不足以致命,但那個貫穿的地方留下了一種黑色的神秘力量,似乎無視任何防禦,直接吞噬生機。”
“我本想用魂技治療,但那股黑色的神秘力量竟然直接把我的魂力吞噬掉了。”
此言一出,眾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心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們不知道兇手是誰。
但心裡都明白,玉小剛是在武魂城被發現的。
這件事絕對和武魂殿脫不了干係。
唐三咬著牙,腦海中飛快地搜尋著記憶。
憑藉著前世的記憶,他很快找到了關鍵線索。
吞噬!
在武魂殿中,擁有吞噬屬性的,只有繼承羅剎神的比比東!
可這個結論卻讓他更加困惑。
雙神大戰後,比比東曾吐露真心,說自己一直喜歡玉小剛,甚至為了他做了許多事。
比如滅了藍電霸王龍家族。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殺了玉小剛呢?
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的腦海。
陳晨。
那個讓小舞主動索吻的人。
那個打破了一切原有軌跡的變數!
想到這,唐三的拳頭死死握住,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眼神之中殺意翻湧。
明天,等我拿了仙草,藉助冰火兩儀眼提升實力,再加上獨孤博相助,你就等死吧!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節哀吧。”
治療系魂帝留下這句話後,徑直離去,只留下史萊克眾人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之中。
與此同時。
在武魂殿的一處靜謐之地,陳晨輕輕推開門,看到的是滿臉淚痕的比比東。
她臉頰淚痕蜿蜒,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睫毛凝著細碎水珠微微顫動。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脆弱又悽美的氣息。
“為了他值得嗎?”
陳晨輕聲問道,緩緩走到她的身邊。
比比東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
“這是下午哭的,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也走出來了。”
“而且我感覺,自從經歷了這些,我的魂力等級又精進了一步。”
“多謝了,陳晨。”
陳晨笑了笑。
“這是件好事,老師。”
然而,比比東卻突然站了起來,身體前傾,靠在陳晨面前。
腰肢輕彎,吐氣如蘭。
“叫我東兒可以嗎?”
陳晨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暗自咋舌。
我去,比比東這是喝錯藥了?
他心裡清楚,女生在感情受挫後,往往處於情感最薄弱的時期。
而這也正是男二上位的“絕佳時機”。
但他不敢有絲毫越界之舉,連忙後退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慌亂。
“老師,你怎麼了?”
比比東這才如夢初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中滿是懊惱。
自己在幹什麼?
這可是自己的學生,而且自己的女兒似乎還在被大供奉撮合與陳晨在一起。
這算怎麼回事!
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抱歉啊,陳晨,剛剛嚇到你了吧?”
比比東滿臉歉意地說道。
陳晨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理解。”
“如果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
“作為學生,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
比比東輕笑一聲,抬頭望向夜空那一輪清冷的明月。
“有你在,就好了。”
“陪我看看月亮吧,順便聊聊關於你和雪兒的事情。”
“嗯!嗯?”
……
夜幕如墨,皎潔的月光宛如輕紗,溫柔地覆蓋著這片大地。
遠處,虯曲的古木靜靜佇立,枝幹上纏繞著古老的藤蔓。
樹影婆娑間,兩道身影若隱若現。
紫姬斜倚在樹幹上,月光灑在她豔麗的容顏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朦朧的韻味。
她的眼神魅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呦呵,主人還有這等覺悟?”
“我還以為有一場大戲要開始了。”
話音未落,一旁的碧姬便白了她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嗔怪。
“你真是什麼都想看,這也說明主人有底線。”
紫姬掩嘴輕笑,眼波流轉間盡是狡黠。
“底線?有一點,但不多。”
兩人的對話聲輕如耳語,卻在靜謐的夜色中清晰可聞。
與此同時。
迴廊處,月光如水般漫過雕花欄杆,灑在一張古樸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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