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深不解的看著被推回來的玉環，“公公這是……”
“國公爺，您別為難奴才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說罷，便轉身衝老太爺打了個千，“若無要事，奴才先行告退。”
隨後頭也不回的進了殿。
“文公公，公公……”身後，北國深連聲呼喚。
不但沒有喚回文元，且見他越走越快，不一會便消失在了深不見頭的大殿之中。
“父親，依您看，皇上這是何意？”北國義一臉的凝重，其實他想說的是，是不是皇上聽到了外界的流言蜚語，放棄了傾兒。
只是看著老父憔悴的面容，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老太爺抿唇不語，歷經世事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面前的大殿。
久未得到回應，北國義示意的看向兄長。
兄弟倆交換了一下眼神，神色越發的凝重幾分。
“父親……”
老太爺回過神來，長舒一口氣，招呼兩個兒子。
“走吧，回府。”
兄弟倆聞言大驚。
“父親，傾兒……”
不等他們把話說完，便聽老太爺出聲打斷道：“先離開這，有話回去說。”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向來時的路離來。
見此，兄弟倆即便是不解，有千言萬語，也只得隨著老父的身影追過去。
……
前腳父子三人離宮，後腳便有內侍報給了文元。
文元點點頭，誇了激靈的小徒弟兩句，便進了內殿。
“皇上。”
“回去了？”低沉暗啞的嗓音，自內殿中緩緩傳出，透著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及疲倦。
文元躬了躬身，“是。”
內殿一片靜謐，不一會，一抹明黃挺拔身影，緩緩步出。
文元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直到到了外殿，方才停下。
“皇上，可是又頭疼了？”文元覷著主子的動作，小聲詢問。
秦之昂放下揉額際的手，身子放鬆，閉上眼，幾不可聞的唔了聲。
文元將拂塵別在腰間，走過去，輕車熟路的為主子按摩頭部。
這個法子，是院正手把手交給他的，為的就是皇上頭疼時，起到緩解的作用。
偌大的外殿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
“余天寧來把過脈了？”
這話，說得突然，且沒頭沒腦。
文元卻是聽懂了。
“回皇上的話，前頭兒早朝時，餘院正便來過了，一切如常。”
“唔，讓他好生看顧著，朕不會虧待他的。”
文元連聲應下。
片刻。
“皇上，您一宿未眠，不若闔眼休憩片刻。”文元小心試探道。
秦之昂搖搖頭，“朕不困。”
“皇上龍體為重啊，若是…醒來看到您這般，怕是會內疚的。”文元很聰明，脈也摸得很準，他很清楚，憑他，是無法說動主子的，只有搬出那位，才有可能。
秦之昂霍地睜開眼，冷冷的瞥向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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