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上的少女或嗔或笑，鼻尖沾著墨水的模樣格外生動。
林依楠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突然小聲嘀咕：
“原來我笑起來是這樣的...“
她指尖無意識撫過螢幕上自己的笑臉，又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顧北撐著下巴看她：
“怎麼？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林依楠慌亂關掉圖片視窗，然後將膝上型電腦合了起來
“才不是！“
“我們該上課了。“
她翻開習題冊，筆尖在紙上戳出幾個小點，“這道題上次講到...“
窗外暮色漸沉，檯燈暖黃的光暈籠罩著兩人。
顧北突然發現林依楠講解時會不自覺地咬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而且今天的林依楠總是偷偷的看他。
顧北開口提醒道：
“林老師，你不用偷偷摸摸的。”
“想要看我，你可以大方些。”
“我不怕你看。”
林依楠被顧北戳破小心思，手中的圓珠筆“啪嗒“一聲掉在習題冊上。她慌忙低頭去撿，髮絲垂落遮住通紅的臉頰。
“誰、誰偷看你了！“她聲音細若蚊吶，指尖微微發抖，“我是在看你的解題步驟...“
顧北輕笑一聲，故意湊近了些。
柑橘混著奶香的洗髮水味道縈繞在鼻尖，讓他想起剛才起的那個“橘子奶糖“的暱稱。
他突然壓低聲音，看著她問道：
“你後天生日，打算怎麼過啊？”
林依楠微微一愣：
“我都說了，那不是我的生日。”
“只是隨便亂輸入的。”
顧北嘴角輕輕一揚：
“別騙我了。”
林依楠猶豫了一下：
“我...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白天的時候去kfc打工。”
“晚上還要給你補課。”
林依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習題冊邊緣。
生日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數字而已。
父母從來沒有在意過，也從來沒有給她過過生日。
顧北看著面前的少女感覺有些心疼，原來不光做家教，剩餘的時間還會去kfc當兼職。
讓他有些回想起，曾經自己大學時候為了給父親治病，做兼職的日子。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
“家教的費用，應該夠你交學費、和生活的。”
“那麼辛苦幹嘛。”
林依楠滿不在乎的樣子，笑著開口說道：
“哪裡有人會嫌賺得錢多的。”
“學生也不是一直有的。”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你畢業了，我可就賺不到你這份兒錢了。”
顧北輕輕笑了笑：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
林依楠笑嘻嘻的，有些羞澀：
“我喜歡這種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的感覺。”
“想著賬戶裡面慢慢變多，很有成就感。”
顧北看著少女的這副樣子，感覺很是可愛。
想了想，問道：
“你家教這份工作，平時都是怎麼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