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柔言外之意,她認識上官,但後來的事和她沒關係,安王知道上官會巫蠱之術,還把上官送到女皇面前。
安王氣急,起身一腳踹在溫清柔身上。
“你這個賤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居然敢汙衊本王!”
分明是溫清柔帶著上官求到他身上,又瞧著上官腦子靈光,有幾分本事,想著用上官討得聖人歡心。
哪裡知道上官會巫蠱之術,還膽大妄為用在了聖人身上。
凌肅現在才想明白,看不出來溫清柔這個女人心思狠辣深沉,慣會扮無辜,他可是大虞親王,居然被這樣一個女人擺了一道。
突然想起來,前陣子“溫清柔和凌玄澈什麼溼身相守情定三生”亂七八糟的謠言。
眼睛瞪大,後知後覺突然明白了什麼。
“是凌玄澈!是凌玄澈派你來對付本王的,是不是?”
溫清柔嘴角在旁人難以注意到的地方微微勾起,面上仍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臣女和凌玄澈是清白的,臣女無辜。”
“母皇,兒臣才是無辜的,這個女人滿口謊話,母皇您可千萬要相信兒臣啊。”
女皇聽了半天,心下已有了判斷。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押入大牢,等找到那個上官一併發落!”
溫清柔瞳孔驟縮,一臉震驚地抬頭看向女皇,自認天衣無縫,不知哪裡出了紕漏,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鼻涕一把臉淚一把地哭喊,“不……不……臣女冤枉,臣女冤枉……聖人,臣女冤枉……”
兩名禁軍抓著溫清柔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淒厲的哭喊聲逐漸停歇,安王鬆了一口氣,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眼神呆滯,像是被嚇傻了。
女皇瞅了一眼溫清柔被拖走的方向,板著臉輕哼一聲。
“朕是老了,可朕沒瞎。”
安王重重磕頭,“謝母皇還兒臣清白。”
“自己清不清白自己知道,回去好好反省,再在朕身上打亂七八糟的主意,你這個親王也別當了。”
女皇揉了揉太陽穴,朝眾人擺了擺手。
“朕累了,都退下吧,小初留下。”
眾人走後,溫若初讓胡庸又給女皇診了一次平安脈,確定身子無恙,才徹底放下心。
溫若初坐在床榻邊,纖細白皙的手指,沾了兩滴杏仁油,不輕不重按摩女皇太陽穴。
女皇閉著眼睛躺在床榻裡,一臉疲態。
“方才朕發脾氣沒嚇到你吧?”
溫若初搖了搖頭,“小初得知聖人被奸人算計才嚇到了,萬幸聖人有天神庇佑,有驚無險,小初回去要去廟裡還願了。”
女皇睜開眼睛,慈愛而憐愛地看著溫若初。
“今日可多虧了你了,朕瞧著你最近悶悶不樂的……”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嘆了一口氣,“……也是,博陽侯府就你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不你住到宮裡來吧?”
“到朕身邊來,咱們祖孫兩個能天天見面。”
伴君如伴虎,女皇發脾氣的樣子,現在還在她腦海走馬燈似的迴圈播放,她可不敢整日在女皇面前轉悠,乾點什麼壞事,都逃不過女皇的眼睛,太難受了。
溫若初扯了扯嘴角,“多謝聖人,聖人忙於國事,小初不敢打擾,小初一個人住得挺好的。”
“年輕人多挪挪地方,那這樣,朕的西郊行宮賜給你做郡主府,那邊有溫泉,花開得也豔。”
女皇坐起身,拉過溫若初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朕給你的東西,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