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溫若初收拾妥當,拉上沈驚瀾去參加王丞相府邸的賞花宴。
書中凌玄澈在溫若初的建議下,託人提前寫了一首憐憫百姓的詩,在一堆拍馬屁詩句中脫穎而出,收穫不少勳貴們的賞識,紛紛稱讚凌玄澈禮賢下士,憂國憂民。
凌玄澈也因此搭上王丞相這條線,逐漸拓展開資源,成為最有實力的皇位競爭者。
收到請帖那日,凌玄澈便找了人寫詩,眼下那首詩應該在凌玄澈身上。
寫詩的秀才已經被她溫若初找到了,如今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溫若初想到了一個餿主意,不僅不會讓凌玄澈在眾人面前得臉,還會讓凌玄澈當眾出醜,顏面盡失。
有她在,凌玄澈這輩子都別指望登上那個皇位!
凌玄澈是皇室宗親,尋常法子動不了他,她需要沈驚瀾的配合。
溫若初勾了勾手指,示意沈驚瀾附耳過來。
“最近我待你不錯吧,幫個忙,你這樣……”
沈驚瀾聽後耳尖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面上劃過幾分不自在。
昨晚特意打聽了天機閣,張大夫和秋菊他們都說不知道,溫若初也徹底安心下來,小白花就是小白花,是她想多了。
溫若初特別喜歡看沈驚瀾這幅樣子,有一種當女流氓調戲良家婦男,這良家婦男還不敢把她怎麼樣的感覺。
或許是沈驚瀾最近表現過於乖順,溫若初一時有點飄了,忘記沈驚瀾是書中大反派。
她愈發放肆盯著沈驚瀾,語氣逗弄。
“幫不幫?不幫……我可是會生氣的。”
沈驚瀾點點頭,“幫。”
溫若初輕笑一聲,“這還差不多。”
此時,博陽侯府門口,凌玄澈的馬車早早在此等候。
凌玄澈坐在馬車裡,神色焦急,手指輕輕敲擊木板,等溫若初和他一起去賞花宴。
王丞相的賞花宴,邀請了不少朝臣勳貴,特意穿的儒雅了一些,懷裡揣著一首詩。等到作詩環節,當眾朗讀出來,誓要讓那些自詡清流之輩的朝臣刮目相看。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車簾終於被掀開。
進來的卻不是溫若初。
凌玄澈神色緊張,趕緊回頭瞅了一眼門口,沒見溫若初出來才扭頭拉住溫清柔的手,讓人坐在身邊。
“柔兒你怎麼上來了?”
溫清柔步態宛若弱柳扶風,妝容精緻,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嬌媚著直往凌玄澈身上貼,“姐姐最近和沈公子整日膩在後院,賞花宴姐姐未必願意前去,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吧。”
“不行!”
凌玄澈脫口而出拒絕,“這次賞花宴王丞相邀請了不少權貴,若是能得王丞相支援,日後沒人敢輕看本王。”
溫若初不去,他豈不是白白準備這麼長時間了,王丞相最忌諱結黨營私,他獨自前去說不準還會遭冷臉。
見溫清柔一臉委屈,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凌玄澈心軟鬆了口。
“再等等吧。”
溫清柔依偎在凌玄澈懷裡,嘴角揚起勝利者弧度。
等吧,那可是烈性蒙汗藥,不睡上兩日,溫若初別想起來。反正只要沒有溫若初的地方,她就能和瑞王在一起。
兩人同坐馬車,拉拉小手,說說心裡話,親親小嘴。
正情濃意濃之時,“郡主出來了。”隨從隔著車簾小聲提醒。
“趕緊下去。”
凌玄澈催溫清柔下車。
溫清柔慌里慌張的,下車的時候還被馬凳絆了一下,膝蓋磕得生疼,呲牙咧嘴回頭往門口一瞧,還真是溫若初,身後還跟著那個雍國質子沈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