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初讓沈驚瀾待在馬車裡,她走下馬車。
“說吧,什麼事?”
溫清柔一改外人面前楚楚可憐模樣,頭上插著白菊,掃了一眼溫若初。
瑞王殿下從王丞相府邸離開,可是和她說了,溫若初就是嫉妒,為了逼迫殿下娶她,故意聯合沈驚瀾唱了這麼一齣戲。
溫若初若是不低頭認錯,殿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溫清柔她捋了捋鬢邊頭髮,嘴角勾起幾分譏笑。
“悍妒無趣,被拋棄是早晚的事,奉勸你一句,別折騰了,今日當著那麼多勳貴的面讓殿下難堪,殿下只會更厭惡你。”
“啪!”
溫若初抬手一巴掌招呼在溫清柔臉上。
“凌玄澈那坨狗屎,也就你自己覺得香,喜歡就揣懷裡,別來噁心我。”
溫清柔臉被打偏,頭上菊花還因這巴掌掉了兩朵,白皙的小臉瞬間浮起五個清晰的紅手印,瞪大眼睛。
“你打我?”
溫若初出了一口氣,抱著肩膀看著溫清柔。
“還不走,那邊臉也給你來一巴掌。”
“你等著!”
溫清柔氣得直跺腳,哭得梨花帶雨,捂著臉轉身跑了。
穿越這麼長時間以來,溫若初心裡從未有過的輕鬆,走在回蒼蘭苑的路上,腳步不覺輕快,哼著小曲。
甩開凌玄澈那個渣男,又收拾了溫清柔那個賤女,不慶祝一下,都有點辜負今天的良辰美景了。
“回去告訴王嬤嬤,買頭羊回來,晚上咱們蒼蘭苑吃烤全羊。”
上次沈驚瀾不小心弄碎瓦罐,看灶臺的丫頭被溫若初打發去了別處,這個王嬤嬤是後調來蒼蘭苑的。
馮文樂呵呵地答應,“好嘞。”
溫若初搭著沈驚瀾的肩膀,“給我們沈世子這身子骨好好補補,在外面跟人打架都打不過,以後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沈驚瀾淡淡道:“日後還需仰仗郡主仗義相救,郡主大恩,謹之無以為報。”
溫若初起了逗弄心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許啊。”
沈驚瀾眸色頓了一下,這個溫若初果然如傳言那般,淫性不改,待他殷勤圖的就是這個,他不過是稍加試探,這才幾日就按耐不住了。
他看著溫若初,“謹之本就是聖人賞賜給郡主的……郡主待謹之極好,謹之……無怨言。”
這下輪到溫若初愣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沈驚瀾這是當真了。
沈驚瀾將來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沈驚瀾這模樣萬里挑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她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
沈驚瀾這幅委曲求全的樣子,她可不敢強要了他。
溫若初移開搭在沈驚瀾肩膀上的手臂,還掃了掃手臂搭過的地方,討好地笑了笑。
“你是我哥,你是我親哥,小妹開玩笑的,千萬別往心裡去。”
沈驚瀾心底又起疑惑,面上惶恐,“郡主身份尊貴,謹之不敢妄自稱兄。”
溫若初笑著打哈哈,“我們快回去烤羊吧,我肚子都餓了。”
蒼蘭苑起鍋的起鍋,燒火的燒火,宰羊的宰羊,滿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與蒼蘭苑熱鬧融洽氣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博陽侯府的聽雪苑。
聽雪苑是溫清柔居所,丫鬟嬤嬤們守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白姨娘尖銳的咒罵聲,不絕地從門縫溢位來。
白姨娘白了一眼溫清柔,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