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瀾能來,她是又驚又喜,但很快這份喜悅就被沖淡了。
沈驚瀾筋脈被廢,仗著有一匹馬,最多能救出她一個,那個小姑娘是蕭石強搶民女的鐵證,怕是保不住了。
沈驚瀾的突然出現徹底激怒了打手們,刀疤臉牽頭舉著砍刀就衝了過來。
說時急那時快,也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六七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如天神下凡,個個氣宇軒昂,身手不凡,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打喊殺聲一片。
打手們和那些黑衣人明顯不是一個量級的,幾個回合下來,堵在巷子裡的打手們橫七豎八倒了一大片。
黑衣蒙面人中有一人,身形格外靈敏,似乎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頭,往這邊瞅了一眼,吹了一聲哨向,黑衣人迅速撤離。
整個過程不過幾息的功夫。
溫若初就那麼騎在馬背上,觀賞了一出好戲,眼睛都看直了,還沒看夠呢,人就走了。
“各位好漢,怎麼走了?”
溫若初看著黑衣人消失方向,尤其是那人看過來的一眼,好像是在看她身後的沈驚瀾。
“他們是什麼人啊?”
“蕭掌櫃仇家吧,開賭坊的仇家都多。”溫樂生沒等沈驚瀾說話,多嘴解釋。
溫若初半開玩笑問沈驚瀾,“這些人……不會是你帶來的吧?”
沈驚瀾淡淡開口,“不是。”
“那你怎麼來了?”溫若初追問。
沈驚瀾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麼在這?”
要不是他懷疑溫若初出來不是幹正經勾搭,讓追風查探,還不知道嬌養在宅子裡的郡主,居然也會去賭坊這種腌臢地。
那蕭石貪財好色心狠手辣之輩,從他手裡扣銀子,還帶走一個蕭石看中的人,她的膽子可是夠大的。
幸虧來得及時,他若是晚來一步……
溫若初能感覺到沈驚瀾生氣了,這小子連郡主都不叫了,沈驚瀾肌肉緊繃,面上看不出異常,身上那股令人膽寒的凌厲之氣絲絲縷縷地往外冒。
溫若初回頭仔細打量沈驚瀾神色,她懷疑沈驚瀾側面試探問了一句罷了,那些人不是他帶來的就不是唄,不至於生氣吧。
一個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炸開,溫若初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會是在關心我吧?”
此話一出,沈驚瀾身上那股凌厲之氣像洩了氣的皮球,瞬間全無,他別開臉輕咳一聲。
“沒有。”勒緊韁繩,“回去吧。”
溫若初撇撇嘴。
兩人剛走到巷子口,大理寺的人姍姍趕來。
領頭的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如冠玉,身穿赤色官服,一臉浩然正氣。
凌玄禮吩咐衙役,“把他們都帶走!”抬頭見馬背上二人,盯著馬背上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人看了半天。
試探性地問道:“若初郡主?”
“謹之,”目光落在沈驚瀾身上,“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這些人都是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