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宇養的秦樓花魁娘子是雍國細作,溫清柔不知用什麼法子得了訊息。
天機閣耳目遍佈九州,憑天機閣的強大諜報系統,沈驚瀾應該早知道莫易宇養的花魁娘子是雍國細作。
而扳倒莫家,揪出這個花魁娘子無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溫若初和沈驚瀾合作過幾次,正常來說,沈驚瀾明日會把花魁娘子是雍國細作的訊息,像前幾次那樣偷偷放進她的馬車,告訴她。
二來,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後手,避免打草驚蛇。
假如那花魁娘子是沈驚瀾的人,盜取的禁軍情報偷偷傳遞給沈驚瀾,沈驚瀾一定會設法保住莫家。
她也好及時做出應對策略。
溫若初偷偷觀察沈驚瀾神色。
沈驚瀾斂眉沉思,面色凝重,拇指指腹摩挲食指,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驚瀾就坐在她身邊靜靜地聽著,沒接她的話茬。
待溫若初情緒平穩,沈驚瀾端起方才放在手邊的茶水,手背試了試茶盞溫度,遞給她。
“今年的茉莉,加了蜂蜜。”
“謝謝。”
溫若初接茶水的間隙,餘光瞄了一眼沈驚瀾。
他神色淡漠,哪怕跟著她附和一句都沒有。
溫若初心底發涼。
沈驚瀾沒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和答案,溫若初的心始終是懸著的,一向睡眠質量不錯的她,在試探沈驚瀾當天晚上竟然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天都快亮了才有點睡意,淺淺睡了一會兒。
照常起床,盥洗,梳妝,用飯……
臨近中午藉口有事出去,站在馬車下,心底驀地不安起來,好像車簾後面等著她的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她不敢去想,若是此時車裡沒有東西,她該如何?
馮文拿著趕馬車的鞭子,等了半天也不見郡主上車,以為是溫若初怕冷。
最近這小半年,郡主好像格外懼冷,地龍整天整天燃著,屋裡還放了好幾個火盆,就連沈驚瀾住的廂房都搭了地龍。
馮文掀開車簾,一臉傲嬌求誇獎地說道。
“郡主慢著點,您放心,我特意糊了兩層油紙,墊子都換成了羊毛皮的,保證一絲冷風都不會鑽進去。”
溫若初回過神,長長吐出一口氣,對馮文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有心了。”怕冷的又不是她。
溫若初踩著凳子,彎腰鑽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