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溫樂生樂呵呵答應,轉身就去找白姨娘要銀子。
白姨娘還待在蒼蘭苑,府醫張大夫給溫清柔施針,面色越來越難看,時而嘆氣,時而搖頭。
白姨娘還以為溫清柔事先安排好的府醫故意往嚴重了說,眼瞅著府醫神色不對勁,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一臉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柔兒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大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猶豫半晌。
“二小姐……她……”
溫承德聽得直著急,“柔兒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溫若初也好奇,溫清柔不會真狠到毒死自己吧。
還沒等張大夫說話,溫樂生的聲音傳來。
“大娘,大娘,給我十兩銀子。”聲音比人先到,溫樂生小跑進來。
“你……”
白姨娘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樣子似乎是想張嘴大罵,溫承德先發火。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賭錢?出去!”
溫樂生二十好幾的男人,癟癟嘴,像是要哭,瞅了瞅溫承德,轉身就跑了。
被溫樂生打斷的功夫,張大夫大概是斟酌好了詞語,讓溫承德屏退下人,才緩緩開口道。
“二小姐性命算是保住了,可中毒實在太深,傷了身子,日後怕是難以孕育子嗣了。”
白姨娘雙眼一翻白,暈倒了。
溫若初是跟著下人一起被打發出來的,坐到院子涼亭裡,一盞茶水剛端起來,還沒進嘴,就聽屋裡溫承德喊道。
“快來人啊!白氏暈倒了,快把人床上去。”兩個五大三粗嬤嬤進屋,幫忙抬人。
本就有些慌亂的眾人,這下更慌亂了。
一個還沒醒呢,另一個又暈倒了……
人可千萬別死她院子裡,不然這院子成凶宅了。
大理寺的人剛好搜查完院子,凌玄禮手裡拿著一個竹筐,往溫承德面前一放。
另一個衙役扭著王嬤嬤肩膀,一腳揣在王嬤嬤膝蓋上。
“跪下!”
溫承德掃了一眼王嬤嬤,抬眼見到竹筐裡一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草,根莖發黃,隱隱散發著一股惡臭,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問凌玄禮。
“這什麼東西?在……在哪搜出來的?怎麼回事?”
張大夫搭眼一瞅,面色倏變。
“這就是致二小姐中毒的斷腸草,這種成色的斷腸草,一根可斃命。”
凌玄禮皺了皺眉,“髒東西是在聽雪院搜出來的,這奴才身上也搜出來半根鬚子。”
溫承德臉色一白,“這……這不能吧?”柔兒怎麼能自己給自己下毒呢?
惡狠目光落在王嬤嬤身上,厲聲呵斥,“說,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下毒謀害主子,你若是不說實話,就讓凌大人帶你去大理寺過一遍大刑。”
王嬤嬤臉色煞白,身體抖如篩糠,瞄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大理寺衙役,個個氣宇軒昂,手搭在腰間長刀上,好像那刀隨時都能衝出刀鞘,要了人性命。
“我說,我說,是二小姐讓老奴把斷腸草放在茶水裡,等二小姐來郡主院子,老奴把茶水端過去給二小姐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