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以為溫清柔只是都能裝,靠哭哭啼啼博男人的歡心,沒想到啊……”
“居然膽大到在安王妃壽宴上,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那男人嘴歪眼斜,一臉猥瑣,溫清柔的口味還真重。”
“表姐,你是不知道當時安王妃的臉,拉得這麼長。”
溫若初跟著笑了笑,告訴王安如,這兩日溫清柔就要出嫁了。王安如還挺震驚,看熱鬧不嫌事大,張羅著要給溫清柔送一份賀禮。
因為簪子的事,王安如受了委屈,雖說安王妃按著凌妙腦袋給王安如賠禮道歉過,可王夫人覺得安王府沒把王安如當回事,親事僵持在這。
兩人走著走著,走到有間書坊門口。
溫若初腳步慢了下來,朝書坊裡張望。
原打算拜託沈驚瀾利用天機閣資源,調查母親死因是否有隱情,她想知道白姨娘和溫承德到底隱瞞了什麼。
今日一見,瞧沈驚瀾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估計也不能幫她調查王首青死因了。
溫若初有一種感覺,總感覺有一個神秘力量在阻止她找到真相。
溫若初收回視線,偏頭看向王安如,壓低聲音道。
“安如,拜託你一件事件,你幫我派人去宥陽打聽一下,我想查白姨娘溫承德和我孃的關係,這事不能告訴別人。”
王安如遲疑一瞬,見溫若初神色認真嚴肅,不是隨便說說,滿口答應下來。
“行,包在我身上。”
視線越過溫若初,瞅見溫若初身側的有間書坊。
“正好,我想去買兩塊墨。”
“哎……”
王安如腿快,說著朝書坊快步走去,溫若初也只能跟著進去。
書坊掌櫃是一個四十多歲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姓李,李掌櫃給王安如介紹墨條。
“這位小姐,這是新到的松墨,裡面新增了龍涎香和薄荷,您聞聞還帶著香味呢。”
李掌瞧見溫若初跟著進來了,汗毛倒豎,腦海中響起一級戒備,以為“閒雜人等”又要去後院,眼神瞄著溫若初,遞給夥計一個眼神,趕緊把後院門鎖上。
上面下了令不讓人進,更不能得罪這位姑奶奶。
溫若初還不知自己已被歸類“閒雜人等”,和沈驚瀾鬧了點不愉快,沒打算這個時候舔著臉上趕著去找沈驚瀾,只是在鋪子裡四處轉了轉。
“李掌櫃,三個月前我定了一盒徽墨,今天順路過來取。”
來人身穿赤色對襟長襖,胸字首著純金長命鎖,聲音清脆悅耳,正是安王嫡女凌妙。
李掌櫃吩咐夥計去裡間取墨,笑呵呵地招呼凌妙。
“淩小姐怎麼親自來,言語一聲,我打發人送到府上。”
夥計取出徽墨雙手遞給凌妙隨丫鬟,凌妙拿出一塊對著光線擺弄,一臉傲嬌地念叨。
“要用就得用徽墨,瞧瞧這色澤,摸上去質感就是比松墨強,我們王府用墨都是提前來這預定。要說這松墨,上不得檯面不說,還拉低主家身份,在我們王府,是下人才用的物件。”
王安如手裡拿著一塊松墨,都已經讓丫鬟付過銀子了,這話聽著格外扎耳朵。
王安如黑臉,狠狠剜了一眼凌妙。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