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彈幕後,團寵奶包帶孃親掀翻六宮!

第103章 以血為引,肝臟為藥

張嬤嬤聞言,目光微微一顫,眸中劃過一絲幽深的光芒,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如井水般平靜,彷彿並未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她只是躬身低首,聲音恭順而平穩地應道:“是,娘娘。”

而站在一側的柳嬤嬤卻沒有如她這般敷衍聽命,她眉頭微蹙,目光中浮現出一絲凝重,語氣亦比往日更為沉穩低緩,緩緩出聲道:“娘娘,近些日子來,老奴屢次奉命採藥引,那孩子……脈息已漸虛弱,氣血不暢,骨骼也日漸冰涼。若再如此繼續榨取藥引,只怕他撐不過幾日了。”

她頓了頓,眼神中有一瞬間的不忍,但隨即又強行按下,換作一副恭謹至極的模樣,低首續道:“老奴並非膽敢違逆娘娘之令,只是那雜種畢竟是個活人,若死得太快,只怕……藥性未盡,反倒損了娘娘調養。”

這話說得極為巧妙,看似勸諫,實則依舊維護著沈皇后的威嚴,只是將重點落在了“藥效未盡”上,以此提醒——即便是牲口,也要等值其用,死得“及時”。

殿內的空氣陡然安靜了片刻,彷彿連風都止了流動。沈皇后靜靜地坐在雕花繡榻上,指尖輕敲著几案邊緣,發出細微的“篤篤”聲,彷彿在衡量什麼。

她的目光緩緩抬起,眸光淡漠地掃了柳嬤嬤一眼,那一眼沒有怒意,卻足以讓人脊背生寒。片刻,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那笑意裡沒有半分溫度,反倒像是寒夜中冰雪破裂的聲音。

“撐不住?”她嗓音輕柔低緩,彷彿在回味這三個字,“那賤人生下的孽種,天生就是為我所用的東西。撐得住也好,撐不住也罷,終歸是個賤命。”

她緩緩將手中摺扇合起,清脆的“啪”的一聲響,宛如當頭棒喝,震得殿內氣息微顫。沈皇后倚在繡榻上,身姿端雅,卻自帶一種不容置喙的冷峻威嚴。她嗤笑了一聲,唇角勾起的弧度彷彿三分諷刺、七分輕蔑。

“他不過是條狗,一條我養著的狗。”她語調緩慢,像是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狗若能乖順聽話,自然有口飯吃;可若是撐不住——”她頓了頓,眼神如冰川之下翻湧的暗流,“那就死了罷。換條新的來。”

隨後目光凌厲地落在柳嬤嬤身上,語氣緩慢卻字字冰冷:“你當我是憐憫之人?若不是那賤人還需要這雜種才聽話,我又何必日日忍著這火氣,直接便聽那神醫的,用他的肝臟續命且不失更加簡單。”

柳嬤嬤聽得此言,心中頓時一凜,只覺脊背發涼,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冰手正緩緩攀上骨縫。她連忙俯身跪下,雙膝重重磕在石磚之上,額頭貼地,聲音恭謹中夾雜著一絲顫意:

“奴不敢,娘娘聖明,心思深遠,自有萬全之計。老奴一時愚鈍,妄言冒犯,還請娘娘恕罪。”

她的額頭貼在地面,聲音雖穩,但呼吸間的顫動依舊暴露了內心的惶恐。她不是未曾見過沈皇后的手段,卻還是每每被她這不加掩飾的冷酷震懾。

沈皇后伸手覆上額角,指尖緩緩按揉著那一處似曾留下過灼痛的地方。她眼神漸漸陰沉,唇角抽搐了一下,隨即聲音低冷,透出壓抑已久的恨意與怨毒:

“當年……若不是顧明凰那賤人突然進宮,本宮怎會淪落至此?那藥湯潑在了本宮臉上——著實疼得很啊。”

她聲音陡然一緊,指甲幾乎嵌入鬢髮邊緣的面板中,臉色扭曲了一瞬:“那一刻的劇痛,如同萬針穿骨,火焰灼心!雖未落疤,但這肌膚從那日起便日日灼痛,夜不能寐,彷彿毒焰封喉,連呼吸都帶著灼燒。”

說到此處,她緩緩閉上眼,掌心落下,輕輕摩挲額角,低聲呢喃,卻字字如鐵:

“這些年,我用盡天下良藥,用冰池冷敷、百草膏熬煎、鎮火香丸續命,還是壓不住這隱火。若不是那神醫——不,那‘鬼醫’出現,本宮恐怕早瘋了。”

柳嬤嬤跪伏在榻下,連連頷首附和:“娘娘說得極是。那神醫……那鬼醫本領通天,宮中從無一人可及,若非娘娘慧眼識才,怎能得此良策緩解長痛?老奴親眼所見,娘娘臉色一日日好轉,連寢食也不再苦楚,實乃天恩浩蕩。”

沈皇后卻嗤笑一聲,聲音透出幾分冷戾:“良策?呵……他那法子,哪裡是什麼良策?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他那所謂‘引痛之術’,竟要以血親骨肉為引,先是用那賤人生的孩子之血,每七日一次,滴於香露粉中配合針灸,以引我經絡之毒。而後更提出,以那孽種的肝臟為藥引,方可徹底根除我之頑疾!”

她一字一句,冷如霜刀,殿中氣溫似也隨之驟降幾分。

“那賤人留的孽種,倒是好用得緊。若不是那孩兒真與她一模一樣,連神醫都點頭稱妙,說血脈純正、藥性充盈,本宮也懶得留著。”她目光如刀,掃過前方虛空,“可惜,那女人如今還需靠這孽種吊著命,否則,本宮早已一刀剖開他腹腔,將那肝取出熬藥,哪還容他活至今日!”

她說著,眼神忽而一轉,竟浮出一絲病態的笑意,彷彿在幻想那一刻的場景——鮮血淋漓,灼火盡除,她終於擺脫日日灼痛、夜夜折磨的幽火煎熬。

“那女人……呵,她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嗎?這天下是本宮的,她母子遲早都要跪在本宮腳下,叫一聲娘娘饒命。”

柳嬤嬤低眉順眼,哪敢出聲,只是將額頭重重叩在地上,連聲應道:

“娘娘所言極是,那母子倆不過螻蟻,娘娘若動念,轉瞬便可碾死。老奴這便命人去取藥引,定不讓娘娘一日再受痛楚之擾。”

沈皇后緩緩靠回繡榻,輕嘆一聲,面色雖然冰冷,卻彷彿終於壓下了幾分隱痛。她眸光森然,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幽幽:

“去吧,不必留情……只是記得,別毀了那顆肝,本宮,還要留它,熬最烈的火,救我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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