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臉色驟變,眉頭緊鎖,冷冷地盯著她,猛然間一聲怒喝劃破沉寂:“閉——嘴!”聲音如雷霆般震撼整個地牢,氣勢洶湧如山壓下來,讓沈如汐頓時感到胸口如被重錘擊打,喘不過氣來。
沈皇終究是沒有什麼耐心,一再被逼問之下,心中怒火中燒。
但孩子始終是沈如汐唯一的支柱,她心中那根緊緊牽掛的線從未斷過。越是沈皇后極力阻攔,她的心便越加不安,怎麼可能真的就此閉嘴?她咬著唇,眼睛溼潤,聲音顫抖卻堅決:“我不能閉嘴,我要知道他還活著不活著!”
沈皇后頓時面目猙獰,怒火如猛獸般在胸中翻湧,她猛地上前一步,整個人像一隻出籠的猛虎,雙手迅速攥住沈如汐的脖頸。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手勁狠厲至極,幾乎要掐斷她的呼吸。
“你這賤人!”她咬牙切齒,聲音低沉卻充滿殺氣,“你這禍害,你這早該死的人,給我閉嘴!”
沈如汐眼中瞬間湧起淚水,喉頭被緊緊壓住,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彷彿每一次吸氣都成了艱難的掙扎。她的手無力地在皇后的手腕上掙扎,面色由蒼白逐漸泛起青紫,雙眼裡滿是驚恐和無助,卻依然不肯屈服。
沈皇后雙手如鐵鉗般牢牢箍住她,彷彿要把這聲囂張與不屈一併掐滅。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窒息感,牢房內只剩下沈如汐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和皇后沉重的呼吸聲。
柳嬤嬤見狀,臉色驟變,心頭一緊,焦急萬分,急忙上前一步,雙手顫抖著輕輕按住沈皇后的手腕,聲音懇切卻帶著幾分顫抖:“娘娘,奴婢求您息怒,莫要傷了她性命。那賤人雖是罪人,但畢竟尚有人命,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後果難料。”
沈皇后卻絲毫不為所動,眸中寒光愈加鋒利,手勁反而加重,幾乎要將沈如汐掐斷呼吸。沈如汐臉色蒼白,眼神漸漸失焦,呼吸變得斷斷續續,喉頭處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彷彿下一刻便要昏厥過去。
地牢內氣氛驟然凝滯,彷彿空氣都被這緊繃的力量壓得窒息。正當眾人陷入這萬分危急的局面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鐵門“砰砰”作響,嚇得所有人猛地一震。
一道身影飛奔而入,神色慌亂,喘息未定,聲音急促且帶著焦急:“娘娘,皇上急召!”聲音在地牢昏暗的空間裡迴盪,像一道閃電劃破了這沉重的氣氛。
沈皇后微微一愣,猛地鬆開了掐著沈如汐脖頸的手,冷冷掃了她一眼,最終沒有繼續,而是轉頭看向跑進來的身影:“出了什麼事,皇上怎麼突然召見我?”
“奴婢也不知道具體詳情,只知道陛下早些時候去了凝芳宮,正值宮中舉辦花會,院中鮮花盛開,蝴蝶翩躚,氣氛甚是熱鬧。”那人低聲說道,眼神中透著幾分焦慮和無奈,“陛下進去之前,面色還算平和,甚至眉頭舒展,似乎心情不錯。”
她頓了頓,彷彿在回想當時的情形,又繼續道:“可是,不久後傳來風聲,說九公主在宮裡遭到了四公主奶孃的欺負,訊息甚是緊急。陛下聽聞,立刻趕往凝芳宮,腳步匆忙,臉色驟變,顯得十分憂心忡忡。”
“就在陛下趕到不久之後,便有人急匆匆地傳旨召見娘娘,聲音急促,連氣息都帶著慌亂。奴婢聽說,這次召見必有大事發生,否則陛下不會如此心急如焚。”
那人話音未落,周圍氣氛陡然緊繃,所有人心頭也都懸了起來,暗自揣測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風波。
沈皇后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光芒。她沉默良久,緩緩轉身,目光落在牢房昏暗角落中那因窒息而微微顫抖的沈如汐身上。冷冽的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既然陛下急召,我便親自去一趟。”
她微微停頓,聲音驟然轉冷,沉得像一塊沉甸甸的鐵錘敲打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帶著一股不容置疑、不可違抗的威嚴:“柳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