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共同執政的優勢很快就凸顯出來。
蕭臨本就是個善於聽取別人意見的帝王,他在朝堂上的優勢被蕭玉清吸收了個十成十。
而蕭玉清比自家父皇更好的一點是,她脾氣比較好。
在朝堂上,也很少黑臉。
反駁她當太女的那一撥人皆退出了朝堂,留下來的,大多都是支援的。
至於是不是真心支援,那也無所謂了。
更何況,現在的京城禁軍是穩穩握在蕭玉清手中的。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多年之前,甚至可以推算到玉清公主降生的那一年,皇上就已經在佈置一些東西了。
兵權,蕭玉清有。
錢,她也有。
當年棲梧館裡的第一撥學生裡,出了個叫謝硯的商界天才,後來被蕭玉清理所當然地用了起來。
只要撇開了跟男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女子之間的感情大多更為純粹些。
蕭玉清就是這樣覺得。
棲梧館的眾人互相幫扶的多,勾心鬥角的少,許是學風的緣故,大家都是力氣往一處使的。
當然,也可能是她身居高位,大家對她比較真誠的緣故。
蕭玉清對這些並不在意。
她只知道,能為她所用,即可。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已經在父皇的潛移默化下,將帝王術學以致用。
蕭臨最近也很滿意。
他的公務不再繁忙,理所當然地將大批次的摺子給了女兒,說是要鍛鍊她。
蕭玉清推不了一點,於是認命似的埋頭苦幹。
“又欺負玉清了?”柳嬋不免多問一句。
該說不說,她都覺得蕭臨給出去的權責是不是頗有些重了。
一般的太子不是該作為父皇的悉心教導?
可現在蕭臨做什麼。
他一股腦全給出去了。
“朕怎麼能是欺負她。”蕭臨對這話很不服氣,“那是歷練,自然是她自己上手的好。”
他想了想,還要跟柳嬋解釋。
“朕手把手的教,教多少年才算數,現在讓她自己上手,若是跌了跟頭,朕還能幫著善後。”
俗話說,大道至簡。
當皇帝跟小孩子學走路,又有什麼區別。
大人一直在旁邊抓著不敢鬆手,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孩子會不會走,不如就直接鬆了,摔倒的那一刻,還能直接接著。
摔幾次就穩當了。
更何況這些年來,他自認為給女兒灌輸的不錯。
只是灌輸的再多,也不如自己上手的好。
“朕登基之前,也沒人教給朕如何做一個好皇帝。”蕭臨搖頭,“朕跟你私下裡也是能說的,朕的父皇難道就是個好皇帝嗎?”
這話真是隻能私下裡說,柳嬋暗道。
拿到別人面前說,那就是冒犯先皇,才是真的天下之大不韙。
可蕭臨的話,又是對的。
先帝一生都在做一個仁慈的君主,對百姓仁慈,對官員大臣們也仁慈,甚至對皇子們也看似仁慈。
然而。
他自以為這些仁慈的背後,就是互相殘殺。
就拿先帝子嗣眾多來說,他的仁慈就等於給了所有人機會,後宮裡殘殺不斷,偏偏先帝一邊為此傷心,又一邊擺不清什麼是公正。
他在位期間,錯假冤案數不勝數。
只要在先帝面前表演認錯表演的夠好,什麼天大的事情都能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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