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東京做魔神

第31章 只因現實太絕望

那就只能做‘勞務派遣’的工作。

“是不是跑出去玩了?!”

“你知道爸爸媽媽,對你寄予多大的希望嗎?”

面對妻子的怒斥,中年人也上前語重心長的加入勸說:

“輝,媽媽發火是為了你好,考上大學才能進入大商社工作;不要讓我們擔心,好嗎?”

“好,”

在兒子低頭回答中,中年人上前,拍了拍妻子和兒子的肩膀。

“好了,雖然有些爭執,但我們還是一家人。”

“不要放在心上,吃早餐吧。”

摟著妻兒向餐廳走出去的同時,中年人笑著說下去;

“對了,其實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看到你們都安然無恙,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做夢!

夢、

一瞬間,

一股寒流從中年人的腳底直竄頭頂。

“怎麼了,親愛的?”

在妻子疑惑的表情中,男人顫巍巍的抬起頭,用力的掐住了自己的臉皮。

麻木、

麻木、唯有麻木!

————

睜!

猛然睜開眼睛,

中年男人從床上坐起來。

“呼呼呼、”

驚恐的中年人捂著蒼白的臉龐,剛才他似乎做了一個噩夢?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因為不會、或很少本能咳嗽,植物人呼吸道的殘渣會堵在喉嚨中。

“冷靜、冷靜,只是夢而已。”

反覆自我安慰之後,中年人大島拓宇走下床,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

客廳中空無一人?

是了,

這個時間,輝和真橙都應該在餐廳。

下意識向餐廳走去,然而腳下卻越來越慢,彷彿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讓他停下、前方、前方——

是地獄啊!!

?!!

站在餐廳門口,

中男人眼珠劇烈顫抖。

一名家庭主婦、一名少年倒在血泊之中。

傷口都在胸膛、已經一動不動;沒有任何打鬥、掙扎的痕跡!

目光下移,中年人驟然發現自己胸膛也滿是血跡:兇器就是旁邊地上的菜刀。

雙眼一翻,向後倒去。

咚——

——病床上的男人眼皮顫抖,竟然睜開了眼睛,只是一片眼白!植物人並非只會沉睡,甚至還有完全睜開眼睛,卻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案例。

睜!

猛然睜開眼睛,

中年男人從床上坐起來。

“呼哧、呼哧、呼呼呼、”

“剛才的、剛才的是什麼啊?”

夢?

還是真實?

死死捂住胸膛,顫顫巍巍的中年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始終感覺喘不上氣來。

——嚯嚯嚯~~喉嚨中殘留的痰沒有被機器吸收乾淨,正在隨著病人的呼吸,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動。

自己的身體,有這麼虛弱嗎?

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中年人掙扎著起身,站在門前,卻沒有了拉開門的力氣。

“輝輝!真橙!”

隔著房門,男人彷彿呼喚父母的幼獸、用嘶啞、顫抖的聲音大喊。

“輝!,真橙,你們.”

還好嗎?還——

在嗎?

“親愛的,你在喊什麼?”

“爸爸,吃早餐了!”

半響、門外傳來了妻兒的聲音,讓渾身顫抖、汗如雨下的中年人渾身一鬆。

嘩啦、

拉開房門,

中年人一步一步、慢頓頓向客廳走去。

彷彿過了幾秒,又像是過了幾年;

直到他走到餐廳前:

“親愛的,你臉色不好?”

“爸爸,生病了嗎?”

餐廳中,坐在餐桌前的年輕主婦、以及少年都轉頭看來,臉上都是疑惑和擔心。

呼———

痰被吞下而下,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中年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難看笑容。

“不,沒有。”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一邊說,中年人一邊走到餐桌前坐,旁邊的電視上,正在放著新聞節目:

‘.對兒女的教育方式,一直是社會的大難題。’

“現在應該不會是夢吧?”

扶著兒子的肩膀,中年人眼眶中有液體流下。

“爸爸,別說這種神神叨叨的話啦。”

電視中,模糊的主持人正在繼續播報:

‘就像上野區發生的,一家三口被刺事件;因為學業壓力,兒子刺死了母親、隨後自殺’

?!

一瞬間,中年男人愣住了。

餐桌前的家庭主婦、少年驟然變得一動不動、死氣沉沉。

‘父親經過搶救,目前處於昏迷狀態.’

中年人顫巍巍的抬起手,

下一秒,試圖掐住臉皮的手停了下,握成拳頭、青筋暴起!

“怎麼了,親愛的?”

在‘鮮活’起來的年輕家庭主婦關切中,中年男人最終坐下,顫巍巍的拿起遙控器。

嘀、

關掉了電視。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樣就很幸福!”

“爸爸,你哭了哎?”

“沒有、怎麼會、”

坐在餐桌前的中年社畜:大島拓宇露出了淚流滿面的笑容,並且宣佈:

“我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永遠、直到永遠!!”

滴答、滴答、滴答,

那是營養液滴落的聲音,以及:

“嗯,就是你了。”

?!

下一秒,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猛然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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