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879:獨行法蘭西

第37章 “新朋友”,凡爾納

直到他遇見了艾米莉。或者說,直到艾米莉遇見了他。艾米莉是德·洛林伯爵的新歡,一朵剛剛從外省移植到巴黎溫室裡的嬌嫩玫瑰,帶著初入浮華世界的懵懂與難以抑制的好奇。伯爵的包廂位置絕佳,正對著舞臺中央。路易斯·潘賽能清晰地看到艾米莉那對深褐色的、小鹿般的眼睛,如何從一開始略帶羞澀的閃躲,漸漸被他的歌聲和表演點燃,變得灼熱而大膽。她的目光像帶著鉤子,每一次掃過舞臺,都精準地落在他身上。這無聲的邀請,對一個以征服為樂的獵手而言,比任何一封措辭優美的情書都更有力量。

在某個演出結束後的午夜,後臺通道的陰影裡,她的裙襬擦過路易斯·潘賽的腿側,留下玫瑰與麝香交織的、令人眩暈的氣息。艾米莉塞給路易斯·潘賽一張散發著同樣香氣的便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後面發生的一切,水到渠成,香豔旖旎。艾米莉在她的秘密小公寓裡,像一朵在月光下盛放的夜來香,羞怯而熱烈地為他開啟了所有的花瓣,□□□□□□□□。她的肌膚在昏暗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低吟淺唱如同最動人的詠歎調,□□□□□□□□。

路易斯·潘賽沉溺其中,像飲下了最醇厚的波爾多佳釀,□□□□□□□□。他渾然忘卻了這朵玫瑰,早已被標註了所有權——屬於那個在宮廷裡以暴躁和佔有慾聞名的德·洛林伯爵。】

雖說《頹廢的都市》要重視文學性,但是畢竟本質上還是一部刺激感官的情色小說。

萊昂納爾沒有準備把讀者最想看的內容藏得太深——在看完精緻、體面的正統文學描寫後,他們的耐心最多隻有兩頁,否則就會暴怒地去找書販算賬。

所以該給的還是得早給,才能勾著讀者接著往下讀。在萊昂納爾的筆下,「路易斯·潘賽」因為睡了「德·洛林伯爵」的女人,被伯爵追殺,不得不逃到里昂躲藏起來。

正是在里昂,他遇見了整部小說的主人公「熱拉爾·西蒙斯」。

「路易斯·潘賽」很快憑藉自己的風流本事,成為了「熱拉爾·西蒙斯」莊園裡的一名頗受歡迎的“門客”,整部小說正是藉助他的視角逐步展開。

萊昂納爾一路寫下去,直到深夜才熄燈入睡。

第二天一早,萊昂納爾又到一樓吃過早餐——這也是他重生到這個時代以後,第一次在吃“早餐”這個玩意兒。

“一日三餐”先從皇室和貴族開始,現在逐漸普及到了中產階級。至於說佔巴黎人口大多數的平民與貧民,想要吃上“早餐”,就得再等上幾十年了。

吃完早餐,萊昂納爾回到公寓,繼續《頹廢的都市》的寫作。

沒辦法,雖然創作時限有四個月,但是書寫效率實在不算高,這種小說又不好在課堂上開小差寫,所以必須趁著週末能多寫一點是一點。

不過吃過晚餐以後,萊昂納爾並沒有繼續創作,而是提上早就準備好的煤氣燈和十幾法郎的現金,乘坐公共馬車來到了十四區的「地獄街」。

此時天已經黑得像墨水,十四區大部分地方只有零星的路燈還亮著;狹長的「地獄街」更是一盞路燈都沒有,只有夾著街道的牆上的窗戶,透著燈光,勉強照亮了這條陰森恐怖的街道。

萊昂納爾到的時候,阿爾貝·德·羅昂和他的跟班們也已經到了,手裡同樣拎著煤氣燈。

看到“煥然一新”的萊昂納爾,阿爾貝有些意外,忍不住就想出言諷刺,但是隨即想到之前的遭遇,硬生生閉了嘴。

萊昂納爾把煤氣燈提高了一點,照了下阿爾貝等人,發現他的跟班了多了個陌生人:“哦,今天還有新人加入嗎?”

阿爾貝看到萊昂納爾注意到了新人,忽然挺了挺胸膛,頗為驕傲地說:“這是我的新朋友,來自「亞眠」。”

只聽那個“新朋友”用一種懶洋洋的口氣自我介紹道:“我叫米歇爾,米歇爾·讓·皮埃爾·凡爾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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