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879:獨行法蘭西

第65章 這就是巴黎?這才是巴黎!

“我從不主動騙女人,萊昂。我只是讓她們誤會——是她們自己要相信的。我說‘永遠愛你’,她就真信了;我說‘你是唯一’,她就真當自己是皇后。可我在巴黎有幾百個‘唯一’,你說我該記哪個?”

“我告訴你個經驗——女人吵得越兇,穿得越破,哭得越慘,就越說明她一文不值。真正有身份的女人,從不會來你家門口嚎叫。她們會讓你後悔,卻不讓你看到她流淚。”

“所以我說,巴黎這地方,女人像雨水一樣多。下雨的時候躲一躲,天晴了再出去曬陽光。可你要是站在雨裡裝深情,最後只會落得一身溼、被人笑。”

“該死的,她說她叫‘伊蓮娜’,我確實不記得了——但是最近有本小說,女主角也叫做‘伊蓮娜’,而那男主角,你猜猜叫什麼?又是做什麼的?”

萊昂納爾剛想回答,他們居住的5樓到了。

盧西安壓根也沒打算等待萊昂納爾說話,更沒打算向萊昂納爾揭曉謎底,而是徑直走向了503號房,輕輕敲了敲房門。

不一會兒,503號房門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虧你還記得我……”

盧西安一步踏進503號房的房門,在女人的驚叫中把她橫抱起來——從萊昂納爾的角度,只能看到不斷踢蹬的潔白小腿和腳上的紅色女鞋。

“佩蒂特,我怎麼會忘了你?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此生的摯愛!最近只是劇團的有點忙……”

“格林海特還有1個小時回來……”

“1個小時?天吶,還不夠我品嚐完你的甜點……”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後面的對話再也聽不見了。

“這就是巴黎?”萊昂納爾只能感嘆19世紀末,巴黎的開放程度絕對走在世界最前列,哪怕是再過一百年,也沒有幾個國家能追上。

不過這一切也給他一個巨大的靈感——一個恰好能應付喬治·沙爾龐捷《現代生活》約稿的靈感。

吃過晚飯,萊昂納爾就坐到了書桌前,攤開稿紙,從墨水瓶裡抽出鵝毛筆,瀝了瀝墨,然後在稿紙頂行中央寫下新作的標題: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剛剛糾纏著盧西安的伊蓮娜·裡夏爾,她渴望從盧西安那裡得到認可、得到憐憫,她選擇的方式是將自己的尊嚴全部拋下,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盧西安的腿,希望能激起他一絲絲的同情。

而她的反面,不就是斯蒂芬·茨威格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裡的主角嗎?

同樣是愛上了一個多情而健忘的男人,同樣是男人至始至終都記不起她是誰,同樣和這個男人有了一個孩子,同樣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向男人袒露一切——

只不過,《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主角,卻頑強地將尊嚴留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並且給了單戀一生的作家「r」“致命一擊”,徹底把自己刻在了他那顆冰冷的心上,成為他餘生無法擺脫的夢魘。

雖然茨威格是奧地利人,《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發生在維也納——但是萊昂納爾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更適合發生在如今在巴黎。

這個風流成性的巴黎,這個薄情寡幸的巴黎,這個愛而不得甚至愛而不識的巴黎!

這才是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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