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世昌的威脅,江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老爺,話不要說得太滿。”
“談生意就談生意,要是使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恐怕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這李家人,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真把自己逼急了,回頭帶兵打破安塞城,屠了李家,也算為民除害了。
但如此一來,江瀚就要跑到深山老林裡去打游擊了,那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最好還是先安穩一些,等到今年夏秋兩個抗稅季節到來,才方便自己行動。
江瀚輕輕搖頭,試圖緩和氣氛:
“李老爺,像這類的方子我還有很多,咱們兩家大可以合作,求財而已,何必弄得劍拔弩張的?傷了和氣。”
李世昌面色陰晴不定,看著江瀚,像是在心中默默權衡。
而坐在他身旁的二兒子李立輝早已按捺不住,眼中戾氣翻湧,耐心已然耗盡。
自家父親真是老了,做事瞻前顧後的。
要是他來辦這件事,一早就帶人把江瀚住的客棧圍死了。
再把這姓江的一抓,扔到大牢裡去,關他個十天半個月的。
到時候招呼幾個相熟的獄卒,給他上上手段,這水泥方子,不是手到擒來了嗎?
李立輝冷笑一聲:
“江大人,我李家是看得起你,才尊稱你一聲大人,還特地在鴻賓樓設宴請客,你可別不識好歹。”
他端起酒杯,自顧自地抿了一口,搖了搖頭,
“可笑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稱大人了。”
“你說對吧,江大人。”
江瀚眼皮微抬,淡淡回應道:
“我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尊稱一聲公子的。”
“你說對吧,李公子?”
此話一出,場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一旁李老爺見狀,也默不作聲地看著江瀚。
李立輝猛被江瀚一激,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隨即從身旁侍從腰間抽出佩刀,顫巍巍指著江瀚:
“姓江的,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他這一拔刀,江瀚身後的邵勇眼中寒光一閃,手腕輕轉,瞬間將刀尾繩纏到手上,順勢用大拇指抵住刀背,推刀出鞘,蓄勢待發。
江瀚一把按住邵勇,從他懷中拔出刀來,指著李立輝:
“怎麼?嚇唬我?”
“一隻手的殘廢,連刀都握不穩,你也配拔刀指著我?”
李立輝聽了這話,氣血瞬間上湧。
手臂有疾,是他的逆鱗,平日裡就連他爹都很少提及。
如今卻被一個外人當眾揭穿,頓時怒火衝心,提刀就要衝過來找江瀚拼命。
李老爺見狀,怒喝一聲:
“混賬,給我坐下!”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沒大沒小的東西!”
這一聲怒斥,嚇了李立輝一個激靈,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恨恨瞪了江瀚一眼,緩緩坐了回去。
江瀚懶得再跟他糾纏,轉身看向李世昌:
“李老爺,方子你們是別想了,我只賣成品,行與不行,給個痛快話吧。”
“咱們兩家可以合股,分成好說,五五開也不是不行。”
看著江瀚侃侃而談的樣子,李立輝越想越氣,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他本來就天生殘缺,所以性子十分陰狠偏執,從小到大,只有他拿刀指著別人,還沒人敢拿刀指著他。
更別提江瀚還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猛地起身,指著江瀚咆哮道:
“姓江的,你給我閉嘴!”
“我告訴你,我李家做生意,從來沒有什麼五五開的說法。”
“一千兩!夠看得起你了!現在乖乖把方子交出來,你還能活著走出這裡。”
江瀚翻了個白眼,理都懶得理他。
而一旁的李老爺也眯起雙眼,抿了口酒,語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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