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我李家向來都只做獨門生意,從來沒有與人合股的先例。”
“那些想要合股的,都被我送進了大牢裡。”
“江大人如此固執,讓我很難辦啊。”
江瀚徹底被李家這副嘴臉激怒了。
要不是想著李家能夠提供他所需要的各種材料和軍需,他才不會耐著性子和李家周旋這麼久。
為了促成合作,他已經退了一步,甚至提出可以五五分成。
但李家人非但毫不領情,甚至還威脅自己,真把他江瀚當成軟柿子隨便拿捏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眼中寒光一閃:
“難辦?那就別辦了!”
話音未落,他用力掀翻圓桌,砸向李世昌,瞬間湯水四濺,杯盤狼藉。
趁著混亂,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李立輝揪了過來,順勢把手中雁翎刀橫在了他脖子上。
“混賬!”
李老爺驚怒交加,周圍侍從紛紛抽出刀來,準備將江瀚幾人剁成肉醬。
江瀚眼中殺機畢露,厲聲道:
“都別動,再上前一步我就弄死這殘廢!”
李老爺看見自家小兒子脖子上明晃晃的鋼刀,連忙攔住周圍的侍從。
“別衝動!江大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了我兒!”
李立輝因為天生殘疾,又是幼子,平日裡備受李老爺寵愛,所以李老爺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雙方緊張地對峙時,躲在暗處的餘承業被眼尖的侍衛一把抓住,將他給提溜到了江瀚跟前:
“姓江的,放開我家少爺,否則我一刀宰了這小鬼!”
江瀚嘴角微揚,不為所動:
“他不過是我隨手救的孤兒罷了,你有種就殺了他,我正好用你家少爺的命來抵!”
說完,江瀚右手微微發力,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李立輝的脖子上。
李老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攔住侍衛:
“住手!江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馬上把這孩子給放了!”
說完,李老爺一腳踹向侍衛,示意他趕緊放人。
主人發話,侍衛也只得遵命,上前將餘承業交給邵勇。
見著侍衛將餘承業放開,江瀚也鬆開右手:
“滾吧,算你狗運好!”
說完,他猛地一腳踹在李立輝屁股上,將他踹了個老遠,隨即收刀轉身離去。
酒樓裡,滿地狼藉,李老爺面色鐵青,身上滿是油汙,狼狽不堪。
李立輝捂著屁股爬起來,憤然道:
“爹,我早就說了,咱們在客棧裡直接把這姓江的拿下多好!”
“非要搞什麼禮賢下士這一套,這些賤種就是不識抬舉!”
見自家老爹沉默不語,李立輝接著問道:
“爹,這麼多年,咱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要不要”隨即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李老爺搖了搖頭:
“在水泥方子拿到前,這姓江的絕不能死!”
李老爺還是惦記著江瀚手裡的方子,沒辦法,這水泥太誘人了。
如今陝西四處都在鬧匪患兵災,這種三日就能築城奇物,若是他李家能獻給朝廷,說不定就能一舉翻身,飛黃騰達。
李老爺目露兇光,冷聲道:
“老二,你去!把咱們家養的青皮無賴、衙役牢卒統統叫上。”
他頓了頓,接著補充道,
“先打斷姓江的手腳,再讓衙役給他扔到牢房裡去!”
“我倒要看看,進了大牢,這方子他到底交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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