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自成的造反之路,江瀚也不禁一陣搖頭。
大明真是不做人啊,這等老實巴交的順民都能逼反。
江瀚輕嘆一聲,抬眼掃向堂下幾位義軍首領,詢問道:
“諸位今日齊聚延安府,想必不只是為了換些糧草和軍械吧?”
“還有其他事嗎?”
大堂內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片刻,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旁的張存孟不停地朝著身後的點燈子趙勝使眼色,讓他上前搭話。
趙勝見自家掌盤子瘋狂使眼色,於是暗自嘆了口氣,從人群后站了出來,拱手道:
“不瞞將軍,我等此行確有要事相商。”
“陝北之地,義軍四起,但是卻各自為戰,難成氣候。”
“我家掌盤子欲聯合諸家勢力,結成義軍聯盟,共同進退。”
“我等商量一番後,想推舉將軍為聯盟首領,帶領咱們共同抵抗官軍。”
原來,張存孟聽到江瀚攻破延安府的訊息時,就起了聯盟的心思。
他想要聯合陝北地區的一眾匪寇,組成一個橫跨半個延安府的軍事聯盟。
但他又不想直接出來面對江瀚,於是便把自家二弟趙勝給推了出來,讓他先探一探江瀚的口風。
聽了這話,江瀚沉默了。
什麼諸家勢力?
他們這幫人充其量也就是幾個大點的賊頭子罷了,哪來的勢力?
而且他對這個盟主更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眼下各家義軍良莠不齊,兵不過千將不過十,結盟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扎堆取暖,成不了什麼大事。
一幫人連手下兵將的武器都湊不起,還談什麼共同抵抗官軍?簡直是天方夜譚。
江瀚看了眼趙勝,搖了搖頭:
“諸位,實話實說,這延安府我壓根沒打算死守。”
“等官軍調兵來打,我就準備棄城撤走,另謀生路,要麼往關中走,要麼往山西走。”
此話一出,大堂內鴉雀無聲,眾人都一臉驚詫的盯著江瀚。
而張存孟更是急了,江瀚佔據延安府,可謂是義軍中的中流砥柱。
要是他跑了,把延安府拱手還給官軍,那他們其他人該如何是好?
張存孟臉漲得通紅,十分不解:
“將軍,何出此言?”
“這延安府三面環山,兩面環水,更有城牆作為倚靠,可謂是易守難攻。”
“將軍麾下兵精將勇,怕是三萬官軍都啃不下來,為何要棄城而走?”
“這不是自斷一臂嗎?”
江瀚看了一眼張存孟,反問道:
“三萬打不下來,五萬呢?十萬呢?”
“要是官軍只圍不攻,我等豈不是要餓死在城裡?”
江瀚嘆了口氣,緩緩解釋道,
“諸位,以咱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據守一地,和官軍硬碰硬。”
“只有流動作戰,避實擊虛,才能搏得一線生機!”
“我曾是官軍,在場的也有官軍出身,各位不妨聽聽他的看法。”
說罷,江瀚目光一轉,落在了神一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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