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安的罪行必將受到審判,安特永遠站在侵略者的對立面。”
瓦西里大將隨手彈了彈菸灰:“武器的事找葛羅米柯,我就是來見老夥計的,不過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提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親王笑著搖頭,瓦西基解釋說他們是在一次馬斯爾舉辦的軍事演習上認識的。
“什麼,你竟然沒有看過我們那部講述衛國戰爭的電影?”瓦西里大將有些遺憾:“那部電影的選題和選角都是很不錯的,裡面還有扮演我的戲份。
但要我說,導演還是把元帥拍得太完美了,元帥一開始可沒那麼英勇,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可是,呃.算了。”
陸凜驚呆了:“您這麼編排自家元帥真的沒問題嗎?”
“怕什麼。”瓦西里大將聳了聳肩:“大不了他就讓我去挑糞,反正他跟拍片子的導演說,瓦西里最大的長處就是糞挑的又快又好!”
額.
陸凜已經很難用言語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咪嗖啦咪嗖~,好像是這個調。”瓦西里大將正在哼唱電影的主題曲,他懊惱地一拍腦袋:“嘿呀,真是生疏了!在當兵的時候,我的小號吹的可是全團最好的!”
“羅科索夫元帥這次來了嗎?”穆罕穆德親王問道。
“來了,但元帥已經很久不出來干涉俗務了,這次也是見一見賽里斯的老朋友。”瓦西里道:“你是知道的,元帥很念舊,在當年抗擊扶桑侵略的時候,他跟賽里斯建立了很深刻的革命情誼。”
賽里斯?革命情誼?
安特什麼時候跟賽里斯一起打過小日本了?
陸凜身的穿越者雷達動了,這個羅科索夫將軍,該不會也是穿越者吧?
隨後兩人又將話題引到了聯合國大會上,法案的透過不成問題,但錫安願不願意歸還領土卻是另一回事了。
瓦西里表示道:“很抱歉,我的老夥計,除了武器上的援助,其他的,安特實在是愛莫能助。”
中東表面上看似蘊藏著驚人的石油,可實際上卻是個巨大的泥潭,就連大國一個不慎,也容易身陷囹圄。
所以英法與合眾國的做法,都是在中東扶持自己的話事人,藉機斂財。
而錫安正是瞅準了這一關鍵點,以石油賄賂其他的西方勢力,令他們保持中立,自己則慢慢消化侵略得來的資源。
“那這麼說,想要擊敗錫安,就只能靠阿拉伯國家自己了。”
瓦西里大將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一直相信,一個偉大的民族,在危難關頭總能誕生出真正的英雄。
但每當深淵臨近,總有人撕破黑暗——他們或許是農夫、學者,甚至囚徒,卻在命運的賭桌上押上性命,只為證明這片土地配得上‘自由’二字。
我曾經親眼見證過這一切的發生,並確信這件事情也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我的朋友。”
這時機要秘書走了進來,手裡是最新的電報。
“要我回避一下嗎?”瓦西里道。
穆罕穆德親王開啟一看,竟是一封來自雜湊姆的致歉信。
他展開信件,上面的內容寫到錫安承諾會退回雜湊姆河西岸,換取雜湊姆退出阿盟軍事合作,望諸同盟國能夠諒解。
這與他們會議上猜測的一點不差。
“蘇爾里亞那邊也傳來訊息。”秘書遞上另一份檔案:“錫安將會撤出大馬士革,以換取現任政府保持中立.”
這是第二個了。
這些阿拉伯的大國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那些本就搖擺不定的小國了。
恐怕現在已經私下裡在和錫安談條件了。
當理想主義被現實擊碎,當阿拉伯國家意識到光憑控訴追回不了丟失的土地,當他們意識到越來越多的國家選擇冷眼旁觀的時候——
就連他們自己,也在慢慢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
“聯合在一起真的能讓錫安讓步嗎?”
“如果當時選擇接受錫安的條件呢?”
“.”
這些領導阿拉伯國家的高層也是一個個“人”,他們原本就承擔著戰爭失利的罪責。
也許某天上他從床上醒來,就發現自己的統治被推翻了,等待他的就是一根絞索。
所以從私心的角度考慮,接受錫安的條件,既能挽回民聲,又能鞏固統治。
如果運作得當,還能將失敗變成一場可歌可泣的勝利!
而他們唯一要付出的,
就是一場微不足道的背叛,就像這片土地上千百年來發生過的那樣,僅此而已。
穆罕穆德親王望向窗外,他已經預感到,阿拉伯國家之間的聯合陣線正在分崩離析。
然而一道鐘聲卻在此刻響起。
外面此時也下起了雨,瓦西里大將拉開窗簾,眯起眼睛:“聯合國降半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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