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戈壁灘,哈桑與萊拉騎在老馬沃茲的背上,塵在馬蹄下翻湧,萊拉的頭紗在風中獵獵作響。
哈桑能感覺到胯下的老馬喘著粗氣,新婚妻子環在他腰間的雙臂正在微微發抖。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隊錫安大兵,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面,彷彿在參加一場郊遊,時不時還朝天上開上幾槍,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些下流的髒話。
“沃茲不行了。”
哈桑望著萊拉那雙年輕美麗的眼睛,隨後將腰間的小手槍塞進了妻子手裡:“我向真主發誓,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的安全,但如果我死了,請你也不要猶豫。
因為落在錫安雜碎的手裡,你會比死還痛苦一百倍。”
“我明白。”萊拉眼含淚水,點了點頭。
然而眼下,錫安人明顯不想再給這對苦命鴛鴦互訴衷腸的時間了。
一聲槍響炸開,子彈落在他們的不遠處,炸出一個小土坑。
“走,老夥計!再帶我們一程!”
哈桑勒緊韁繩,他看到不遠處的反斜坡,這也讓他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這是他最後能反擊的陣地了。
老馬沃茲壓榨出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將他送到了斜坡後,哈桑扶著萊拉下馬,示意自己的妻子去後面的土坑躲好。
不遠處的錫安士兵見到夫妻二人消失在斜坡後的身影,也紛紛揚起馬鞭加快了腳步。
哈桑熟練地給獵槍上膛,匍匐在沙地上,槍口瞄向遠處因熱浪翻湧而扭曲的五道人影。
他的父親是一名沙漠裡的行腳商,哈桑從小就是在駱駝背上長大的,由於在沙漠裡經常能碰見匪盜,這也練就了他一身射擊的好本領。
長大後哈桑應徵入伍,原本以為自己的射擊天賦能派上用場,成為薩拉丁那樣收復耶路撒冷的偉大統帥。
但錫安人的坦克和大炮在戰場上宛如夢魘一般,帶走了他剛認識沒多久的戰友們。
在戰場上,哈桑丟掉了槍換了一身衣服,才僥倖活了下來。
錫安計程車兵正在迅速靠近,待到對方進入射程範圍,哈桑屏息瞄準,一槍將領頭計程車兵腦袋開啟了花。
“中了!”
這一槍的命中讓哈桑信心大增。
“對方手裡有槍!”
錫安人組成的小隊見到戰友墜馬倒地,立刻分散開來,向著哈桑所在的位置包抄。
哈桑絲毫不慌,冷靜地退彈,然後重新上膛。
他用的是獵槍,基本上打中四肢都能丟半條命,缺點就是比較慢。
“砰——!”
射出去的第二槍命中了另一名錫安士兵的右眼,士兵仰面栽倒在地。
但緊接著子彈便如雨點般襲來,哈桑被打的縮回頭去,其餘的錫安士兵藉此機會從他的側翼包抄。
“還有三個。”
哈桑在心中默默計數,錫安人不會騎馬,在馬上的射擊準頭也比較差。
他找準機會,等到射擊出現間歇,再次露頭,將一個已經快要繞到他側面的錫安鬼子摘了胸章。
屍體像葫蘆一樣滾下斜坡,很快便被沙塵掩蓋。
哈桑看見剩下計程車兵在打手勢,緊接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飛了過來,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手雷!
轟的一聲,爆炸濺起數米高的沙柱,彈片擦過哈桑的手臂,帶過一條血槽。
但更要命的是他的視線被遮掩了,再加上聽力也被掩蓋,一時間未能及時確認錫安人的動向。
剩下的三名錫安士兵立刻舉槍射擊,斜坡的背面終於安靜了。
正當他們以為終於幹掉哈桑的時候,一匹老馬卻從沙塵中竄出,背上馱著一個肩膀全是血的男人。
“他還活著!”
錫安士兵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而下一秒,他看見獵槍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
隨著一聲槍響,戰馬倒地,錫安士兵從馬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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