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臺裡,錫安總理阿爾伯特·邁蒙尼德正在發表戰時演講:
“耶和華曾說:我必使錫安成為燒著的火把,將四圍的荊棘和蒺藜頃刻燒滅。《撒迦利亞書》12:6”
蒼老但卻富有力量的聲音自電臺裡響起:“同胞們!今夜我們的戰機正掠過西奈的星空,我們的坦克在雜湊姆河谷揚起先祖熟悉的塵土。
當敵人用三條戰線勒緊我們的咽喉時,我要告訴全世界——錫安人從不等待絞索!
七十年前,當我們的祖父們在巴塞爾第一次舉起復國的旗幟,世界用嘲笑回應我們:‘一群賣毯子的商人也配建國嗎?’
三十年前,當我們的父輩在集中營的焚屍爐前祈禱時,文明世界關上了所有港口的大門。
十九年前,我們建國的那天,當七個阿拉伯軍團跨過邊境的瞬間,聯合國在哪裡?國際法又在哪裡?
而今天,馬斯爾的軍隊封鎖了蒂朗海峽,蘇爾里亞的炮火落在加利利農場的麥田裡,拉希姆王國的坦克碾過聯合國劃定的停火線——而他們竟說我們是‘侵略者’?!
當全世界都在要求我們‘保持克制’的時候,我要問:難道要等到米格戰機轟炸哭牆?等到大馬士革的毒氣灌進特拉維夫的地窖?
錫安人永遠不再把生存的希望寄託於敵人的仁慈!
有人指責我們破壞了和平,但我要說:當我們在沙漠裡建起灌溉系統時,他們在建軍事基地;當我們的科學家研發滴灌技術時,他們的電臺日夜叫囂著‘把錫安人趕下海’!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和平——一座沒有錫安人的墳墓!
此刻,我要對前線的將士們說:你們正書寫著新的《士師記》!
戈蘭高地的炮兵觀測員,你在望遠鏡裡看到的,正是基甸擊敗米甸人的山谷!
西奈半島的裝甲兵,你的履帶下,是摩西分開紅海的古道!
而耶路撒冷的每一個市民,你手中的鐵鍬和步槍,正在重建希西家王時代的城牆!
是的,我們體制的優越性正照亮這個黑夜,當開羅的指揮官需要層層請示時,我們的少尉可以為了戰機直接改變作戰計劃;當大馬士革的將軍們忙著鎮壓政變時,我們的議會正在全票透過戰時法案。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沒有石油、沒有縱深的民族,能在沙漠中創造牛奶與蜜的奇蹟!
最後,我要對全錫安的母親們說,你們含淚塞進士兵行囊的《詩篇》小冊,比任何裝甲都堅固;
對孩子們說,記住今晚的防空警報,它將使你們未來建造更高的瞭望塔;
對全世界說,我們不要一寸別人的土地,但也絕不交出半寸先祖的遺產!
如果這就是宿命,那就讓錫安成為熔爐中的精金吧!縱使全世界與我們為敵,永恆的誓言永不改變!
阿門。”
陸凜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也不知道錫安的空軍是不是把他們給忘了,昨晚努科希爾前哨站並未進行第二輪轟炸,害的他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
他剛端起咖啡杯,衛兵就撞開了門。
“少校閣下,難民營那邊出了點情況”
陸凜手裡的咖啡杯抖了抖。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他抓起帽子走向登記處,遠遠就看見不少難民具大聲喊著口號,他們將鋤頭鐵鍬壘成小山,表明了罷工的態度。
陸凜吩咐現場計程車兵維持秩序,這時哈立德貓著腰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昨晚轟炸後物資車隊被困在了公路,在這麼下去他們自己手裡的口糧也快要吃光了.”
陸凜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決定先解決吃的問題,於是問道:“如果不用運輸車,換成用駱駝呢?”
哈立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至少也得兩三天。”
陸凜心中有了數:“那我們先拿哨卡的儲備糧食頂一頂吧。”
一旁負責管理後勤的巴克什中尉聞言大驚失色道:“不行啊!那我們計程車兵怎麼辦?把哨卡的糧食分給這些難民,我們也撐不了幾天的!”
陸凜只好耐住性子對巴克什中尉勸說道:
“只是暫借!我跟你保證,只要後勤的物資一到這筆‘借賬’就會立馬補全,但我們必須得撐過這兩天,不然你想讓我怎麼處理這一千多難民?”
巴克什中尉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指揮官那不容置喙的眼神,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咬牙道:
“是,少校。”
陸凜點了點頭,同時在他心中默默呼喚起恩齊都的名字,開啟了鷹隼視角。
他需要先確認一下這次罷工是不是又混進了間諜,但他看了一圈,並未發現有紅色的標記。
難道只有穿軍裝才會被視為單位?
還是真只是一次自發的罷工?
“先拿些水和吃的來,不然他們不會聽我說話的。”他看了下天上的炎炎烈日以及情緒激昂的難民,對巴克什中尉說道。
“早上還剩了些烤餅,我去拿。”巴克什中尉立刻準備去了。
當吃的和水被推上來後,飢腸轆轆的難民的注意力明顯被牽過去了,再加上士兵一招呼,很快大家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巴克什中尉特地把餅子切的碎,還摻了點麵粉,這樣吃起來容易噎嗓子,再一喝水就容易飽。
陸凜也是藉此機會走到難民群前,伸出雙手將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過來,他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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