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羽這一掌真元剛剛落在趙誠胸口三尺之外,卻突然不得寸進,如陷泥沼。
雲羽愣住了。
咦?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
趙誠也愣住了。
這傢伙怎麼突然停手?
兩人面面相覷,停滯只有一瞬間。
下一刻,趙誠那如海一般覆蓋在全身上下的沛然真元,就像是被兔子入侵了領地的雄獅般,自然而然猛烈反擊!
無邊無際的真元之力陡然爆發開來。
這真元之力如泰山壓頂,如怒海狂潮,浩浩蕩蕩,無邊無際。
雲羽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化得極度精彩!
如一粒蜉蝣見青天般,震撼失語。
他感受著手掌心那一縷微弱的真元,再感應著面前那無邊無際的真元,大腦一片空白。
怪不得不得寸進,原來是米粒之光在於熾陽爭輝……
震撼間,無邊真元已自趙誠胸口之前,向前轟出,炸出隆隆震響!
好似大山碾壓螻蟻,又好似洪水衝散泥沙。
在如此真元洪流之下,雲羽那一點點小真元,就和沒有一樣,瞬間消失。
與之一同消失的,是雲羽處於真元爆發方向的一整條手臂!
手臂轟成齏粉,血霧瀰漫間,他的肩膀以下已經是空空蕩蕩,直接跌落到了馬下。
他捂著手臂,感受到那洶湧真元,竟然向前轟出丈餘才緩緩消散,不由得一陣茫然失措。
這是……真元!?
作為師父承認的煉氣天才,他潛心修煉三十年,才堪堪凝聚出一縷真元。
凝聚出第一縷真元的那一天,他將這一縷真元視若珍寶,認為其稀世罕有,只以秘法呼叫,害怕浪費一絲一毫。
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夠在一個人身上,見到如此之多的真元。
而那傢伙使用真元的方式,又是如此的粗暴浪費。
大海倒灌螞蟻洞,簡直暴殄天物!
這真元全身上下到處都是!?
才十六歲的少年,已是真元如海!
那我這個天才又算什麼?
雲羽想不通,他顧不得肩膀處還在大量流血,只是怔怔看著趙誠調轉馬頭而來,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他回憶著自己的一生,突然感到毫無意義。
趙誠皺著眉頭,“就這?你也太不經打了。”
“你那個,是真元嗎?”
雲羽張了張嘴,竟羞愧得難以開口。
趙誠覺得對方的戰力也有可取之處,至少那個身法,就非常不錯。
他的真元顯然非常少,但是卻可以發揮出這樣的速度和身法來,若是自己使用,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用得這麼粗淺。
於是他乾脆伸出大戟,將雲羽挑到了馬上,雲羽掙扎著,但是在趙誠面前就像個小雞仔一樣,被輕鬆制服。
趙誠拿出止血膏,一把抹在了雲羽肩膀斷口處,免得他死了。
雲羽疼得齜牙咧嘴,“你要做什麼!?士可殺不可辱!”
趙誠又狠狠一捏他的肩膀,運氣疼得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廢話真多。”
趙誠將其當做戰利品掛在馬上,繼續前奔,城門已是近在咫尺。
城頭之上,暴義眼角抽搐,如臨大敵。
這就是你說的雕蟲小技?
你特麼連人家的鎧甲都沒打破,送死去了是吧?
什麼玩意啊,人家都沒動手,打別人把自己手臂打沒了!
但凡你實力有裝相本事的一半,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吧?
“巨弩上弦,射!”
不用他說,各方將士已經全都是如臨大敵,早早的就將巨弩上弦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無數巨箭直奔趙誠。
而趙誠依然是揮戟破之,迎著巨箭如雨,來到了城門之前。
只見他抬戟,向著城門斜劈而下!
真元鼓盪如龍間,大戟摧枯拉朽,將巨大的青銅城門斜斜劈成兩半!
城門轟然倒塌。
城門後面,是無數目瞪口呆計程車兵,呆呆地仰望趙誠。
趙誠策馬而入,諸多韓軍後退。
“投降,還是死?”
最前面的韓軍退得太慢,被後面的人阻擋,眼看趙誠越來越近,當下跪地求饒。
“我們投降!”
趙誠揮戟就砍,腦袋飛起一片。
“投降也死。”
韓軍更是傻眼,當即狼狽竄逃。
夭亡乎!
這他孃的煞星不幹人事!
投降也死,那你說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