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造寢居之側,設有寬敞浴室。
浴室之中陳設一應俱全,最為顯眼的,當屬靠在西側的巨大青銅浴缸,浴缸錯金鑲玉,稱為青銅鑑。
整體呈侈口、深腹、圈足形制。
鑑身外壁鑄有三層紋飾,上層為蟠螭紋,龍首交纏,間以雲雷紋填底。
中層為竊曲紋,線條流暢如環。
下層為垂葉紋,內填簡化獸面。
鑑內底部刻有“大良造趙誠之浴器”的銘文,彰顯身份。
此物為了迎合趙誠的雄武身軀,刻意改建的極為寬敞龐大,如其人般霸烈。
浴盆旁置青銅漏勺,勺柄鑄有虎首吞刃紋,用於舀水或去浮沫。
而在上方,則有一條青銅管道連線到一側的庖廚,寒冬之時,庖廚日夜不停火,確保每時每刻都有熱水可用。
趙誠在斷玉的服侍下褪去衣物,頂天立地一般的雄武身軀現於浴室之中。
渾身肌肉塊壘層層,肩寬背闊,猿臂蜂腰,好似精鋼雕鑄。
那流暢的線條,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黃金比例。
整個人透著無邊的陽剛霸烈,再結合那英武至極的面容,看得斷玉一陣臉紅心跳。
眼前這位上將軍,不過是個少年,卻已經有了大良造的軍功爵位,然而這還不是他的盡頭。
以秦國的虎狼之勢,勢必要吞併六國。
當此之際,這少年大良造神威無邊,銳不可當。
更將親率大秦最強軍隊血衣軍東出,大良造必然不是他的終點,而是他的起點。
到底去哪裡找這樣的主子呢?
曾身處故韓,用盡一身權謀,尚且感到無力迴天的斷玉,受夠了束手束腳,一身才能無處施展的無力。
眼前新主,品貌雙絕,神威蓋世。
被她抓住了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而且,她也曾多次調查趙誠。
她深知趙誠在入伍之前,不過秦國邊郡一名小農,窮鄉僻壤之地,哪裡見過什麼美女,更未曾嘗過某種滋味。
偏巧,如今她流落秦國,淪為侍人,除了一身權謀之外,只有這守節如玉多年的有用之身,才是她最利的武器。
多年來,韓國貴族公子趨之若鶩,她從未正眼看過任何一個人。
甚至於,故韓上下,也無一人能入她的眼。
但得如今,時機已至。
美人腰,殺人刀。
偏偏她這把刀極為鋒利。
今日,就要用這把玉刀,狠狠拿下這個新主子!
此後,這爵府之內,什麼青鸞朝雪之流,哪有她一合之敵?
“主子,水好了,入鑑吧。”
趙誠壓下氣血,身體太好也有些煩惱,氣血實在太充足了。
他轉過身來,卻見斷玉已經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浴服,雪光若隱若現,比之前更加誘人!
好似天雷勾動地火,趙誠頓時察覺不妙,立刻動身坐進浴盆。
但是某些端倪已經被斷玉盡收眼底,絳紅朱唇勾起一絲小狐狸得逞般的笑意。
真是妖精!
趙誠啊趙誠,破軍殺將尚且不能動搖你分毫,豈可跌在這裡?
絕不可中她下懷,讓她明白誰才是主子。
他淡然道,“怎麼穿成這樣?”
斷玉玉手拿起浴花,擦在趙誠的背上,“回主子話,侍奉浴洗都是如此穿的。”
趙誠無言。
可惡,欺負我沒被人侍奉過浴洗。
哼,區區浴服,有何懼焉?
由她就是!
斷玉暗笑,擦洗之間,愈發靠近。
輕紗制就得浴服搭在趙誠的虎肩上,順滑而下,沾溼少許。
髮絲也隨之劃過趙誠的脖頸,溫熱的氣息不經意吹拂在耳朵上。
趙誠突然感覺,這水是越來越熱了。
斷玉衣衫漸溼透,見趙誠始終不敢回頭,她也不急。
“主子,背後擦洗乾淨了。”
趙誠淡淡“嗯”了一聲。
見他沒有動作,斷玉狡黠一笑,伏上身去,雙手越過趙誠肩頭,為趙誠擦洗前身。
如此一來,趙誠身後突然一片清涼,如同軟玉覆蓋在背頸之上。
趙誠一陣心驚肉跳。
可惡,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你這是什麼手法?”
“主子,妾奴曾聽侍女說,這樣浴洗最為乾淨。”
“這樣,嗯……”
問題不大,還能接受。
如今好歹也是大良造了,貴族的生活總要成為常態。
正想著,斷玉突兀的轉到了正面,片片溼透的輕紗浴袍,順著驚人弧度柔順垂落而下。
趙誠與之對視,瞬間呼吸一促。
“你……”
卻見她那冰髓般的玉腿突然踏入浴盆,隨後斷玉整個也緩緩沒入浴盆,貼在趙誠與浴盆的中間坐下。
她攝人心魄的眸子盯住趙誠,朱唇含笑,玉手探出,順著趙誠胸腹擦洗而下。
“你也進來做甚,你等會……”
簡直欺人太甚!
真是忍無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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