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損局崩毀倒計時。
1小時12分鐘…
耳麥裡面,徐州聽見了小傘傳來的通訊聲。
不過從那斷斷續續的聲音來聽的話,對方此刻身處的環境估計稱不上是好情況。
“哈,老大,還沒有搞定的話,我就死球咯...”
至此,控損局內部已經快完全淪陷了。
不過,就在此時,徐州也終於透過了通風管道,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控制中心
“我到了我到了...”
一想到剛剛那個小職員的哀求聲,徐州的內心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刺痛。
到底要在這場禍事裡面,讓多少無辜的普通人捲進來,才能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呢?
有關於異常們鬥爭的一切事物,都和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相去甚遠,可是,為什麼總是像是一群路過的螞蟻一樣,被輕易地波及,就這樣在死亡的脅迫下引向絕望。
從管道口裡面踉踉蹌蹌地爬出來,一身灰的徐州可謂是狼狽至極,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他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黑漆漆的控制室,只有控制檯還亮著不明的一個個按鈕的光亮。
徐州直直地撲向管理的控制檯上面。
刷入中控的許可權卡。
“小傘,聽得到嗎,快跑吧,去正門,甩開那些鬼東西,遠遠地跑吧,已經不用再戰鬥了。”
啟動管制程式...
偌大的電子螢幕上浮現出監控畫面,以及還有關於封鎖指令的進度條。
——1%...
徐州不禁暗罵一聲,這鬼東西就沒有設計好點的嗎,真是到了這種危機的時候,還在這樣慢慢悠悠地轉進度條,真是嫌他們死的不夠快。
小傘的聯絡傳來。
“老大你呢,不一塊走嗎?”
徐州剛拿了幾把椅子,將控制室的大門堵死,他要負責在這段時間裡面,把控制室守好堵死,絕對不能讓這個程式預案的載入有任何的差錯。
“我這裡有秘密通道,不知道了吧你小子。”
“欸,當官的就是壞啊,俺怎麼不知道這回事,恁咋能這樣...!”
“哈哈...出去再說。”
一面和小傘打趣著,徐州一面一屁股坐在已經被堆起來的椅子堵死的大門邊上。
情況不容樂觀,不出意料的話,外面已經被影之災獸控制的職員完全地封鎖了吧。
對方到底想要什麼...
為什麼一切都這樣無助。
對於之前影之災獸所說的那些話語,徐州感受到了一種空前的虛無感,像是歷史的車輪在自己的身上滾滾而過,卻又無法反抗,只能空前的感覺到一種荒謬感。
咔...
打火機響起,徐州給自己點起了一支菸,任憑著思緒的發散。
疲倦的眼中已經佈滿血絲,為了讓自己清醒,他要用尼古丁讓自己好受一些。
——30%...
奇了怪了,明明之前演練的時候這東西也沒有這麼慢來著,怎麼可就是今天慢得像是跟烏龜爬似的。
“老大,我到門口了,沒有東西跟著我,我先溜出去啦。”
“靠,這麼快,你這傢伙是到了下班的時間點了是吧。”
——40%...
“拜託,我今天可是有在很賣力的幫忙的吧,老大你這不給我好好的犒勞一下?”
“行,出去再說,怎麼犒勞都可以。”
咳咳咳...
什麼時候香菸變得這麼嗆起來了?
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徐州環看自己的周圍,門縫邊上飄進了滾滾的黑煙,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表達一個不好的情報,某處失火了,而這自然對於徐州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55%...
“老大你從哪邊出來,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咳咳咳...不必了,咳,靠了都...咳...”
徐州無力地罵著娘,屋外飄來的濃煙已經開始擠壓這裡的新鮮氧氣了,這讓徐州感到很不自在,甚至是無奈地掐滅了手頭上的香菸,隨手丟在了一旁的角落上。
“老大...?”
通訊裡,傳來了小傘疑惑的聲音。
“幹嗎?”
徐州用衣袖捂著自己的口鼻,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其實你那邊根本沒有什麼另外一條路對不對?”
“去去去,咳咳,鬼才會耍英雄,我現在早跑出來了。”
“那你,發誓?”
徐州沉默了,他沙啞的喉嚨彷彿沒有半點力氣擠出一句話來。
...發誓?
像是五年前的時候一樣。
這個字眼勾起了徐州的記憶。
也是差不多相同的一副處境,自己被困在了廢墟里面,外面就是那些該死的超能力者作為戰場的市中心。
僅憑著所謂的槍械,以及現代的武器,對於那種程度的戰鬥作用只能說是微乎其微。如果不上升到炮火覆蓋的級別的話,核心部隊,軍方,警方,聯合的勢力甚至會成為那些傢伙的戰備養料。
真是黑暗的一段時光啊…
在那幾天裡面,徐州甚至不知道,作為他們這種普通人來說,對於這個世界存在與否的意義到底在於哪裡。
不同於國與國之間,人類和人類之間的資源爭鬥。
那種完全靠著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可以居高臨下的樣子,到底還能能不能稱得上是和他們這種普通人一樣的生物?
在整個晉川快要成為他們這些異類的戰場而毀於一旦的時候。
作為控損局的一員。
徐州必須挺身而出,不,也算不上是挺身而出,只是那個時候,很難說在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隨時一處地方都有可能成為他們戰鬥的場地。
隨著部隊一起行動的前一天。
徐州的妻子也是這樣和他在最後的時間裡面曾通話過。
“你向我發誓,一定,你明天一定會回家,一定會帶著我和紹雪一塊走,好嗎?”
“……這不是。”
“我不管,你要向我發誓…”
“行,我發誓,我會……”
記憶的碎片已經在後日的悲劇裡面被曲解成一個個光怪陸離的畫面了。
可是對於那個發誓的環節。
徐州依然清晰無比的記得。
他的人生就是一個個誓言綁在一塊的。
甚至說,每一個人,會記得自己的生命裡面許下過的全部誓言嗎?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太多的誓言都是遺憾...
在最開始進入控損局的時候。
“我發誓,我會以晉川市的一切作為我的使命。”
在和愛妻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
“我發誓,我會一輩子守護你和我們的孩子。”
在後來像是自我救贖一般找到了紹雪的時候。
“我發誓,我不會像媽媽一樣突然離開你的。”
……
徐州,你真的要一次又一次的許下誓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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