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有一個在魔法少女學院裡面廣為人知的事實。
或者說,那該是一種定律也說不準。
——如果你對於一些面對的事情感到手足無措的話,你可以相信物理,以及相信在物理下能夠用武力幫助你解決問題的蒼藍。
面對自己沒有打算準備好的危險的靛青,這個時候也難免會希望那個無所不能的副校長會此時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比起希望,面前的苦痛才是更能夠留住人注意的內容。
簡易領域與堂吉訶德手中的那把銃槍撕磨纏鬥的結果倒是基本分出了一個所以然出來了。
如果是僅僅停留在簡易領域的規則建築上面的話,那麼那把槍上面所充斥著的反物質定律將會本能地讓簡易領域內部的一切內容都走向崩壞之中。
而如今破局的契機就在於靛青自己的手上。
擢變...
魔法少女的二次升變,將心之楔中對應星之內海的彼端精靈的資訊素反向投影到自己的身上,從而透過這道無端之隙來藉助星海的力量,完整地呈現魔法少女的實力。
在簡易領域漫天破碎的表端前,靛青伸手取過自己系在髮梢間的心之楔,揚手高舉著,準備開始解放獨屬於自己的完整姿態。
實際上靛青的心之楔早在五年前的戰爭裡面受損嚴重了,一直靠著靛青本身的能力,才能夠保持著清澈的狀態,維繫靛青的變身能力。
可如今如果是完整的解封心之楔的話,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也許會因為過載心之楔的能力,從而永遠都沒有辦法再次變身,也可能會觸動大氣裡面原有的以太產生反斥爆炸,更有可能的是意識永遠與星海的精靈結合,從而永遠都被放逐在沒有盡頭的星之內海之中。
她只有三成的把握...
因而,在那靛藍色的心之楔緩緩發著微光的時候,靛青同樣也猶豫不決地遲疑著,魔力沒有在瞬息之中就朝著那猶如珠寶的心之楔裡面注入進去。
與她隨之對應的,是站在破碎的簡易領域之前,高舉著漆黑的銃槍,彷彿從高大的馬匹上居高臨下審判一切的堂吉訶德。以及在那走道盡頭的末尾,窺視著事態如何變化的逆熵成員。
光輝會在黑暗中閃耀,可黑暗卻不會消融。
彷彿這就是對於當下場景最好的映照。
真是有點糟糕吧...
靛青在那一瞬間想到。
比起表象那些自己已經開始有點兒覺得無所謂的事情來說,太多藏在背後的東西,似乎都在隱隱地圍繞著自己轉動了。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一定會是我來做這個人呢,這種事情,似乎也有點奇怪吧。
而就在那種自我否認的情緒上湧的時候,靛青手裡面的心之楔也隨之暗淡下去,不再處於共鳴的狀態。
...
在這個關頭上面。
心之楔拒絕了靛青,或者說,透過心之楔聯絡著的那位在星之內海的精靈,此刻像是似乎無力回應靛青一般,選擇了獨自沉默,沒有再同靛青渴求的呼聲回應半分。
隨之而來的,便是領域的轟然倒塌。
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像是不斷蔓延開來似的,本來就壓縮在了十幾平方米的領域空間,隨著心之楔短暫的沉默,同樣支離破碎地消散。
卻更像是被那柄漆黑的銃槍一路橫衝直撞地碾壓傾倒。
為什麼...?
剎時間裡面,靛青秀麗的雙目閃爍出了一份不甘的色彩,那視界中映照的銃槍在不斷地放大。
充斥了她對於希望的渴求所剩的空間。
而一般來說...
魔法少女的這一時刻也意味著。
——魔女化的到來
正在那種像是正負極交撞般的斥力扭撞在一塊的時候,原本應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該是一片聲勢浩大的模樣,可如今只剩下了一份過分的緘默。
本應該在壓抑中的絕望,爆發轉向魔女化的心之楔卻意外的再度平靜了下去。
不同於靛青面前所面對著的那柄漆黑的銃槍所帶來的那種消亡一切,否決一切的絕望感,所將靛青內心心之楔平復下去的,是一種相對於柔和,卻始終保持著獨立性的否認。
那種感覺就彷彿像是在肩頭上輕輕地拍了拍一樣,讓人感到安心的地步。
“稍微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吧,小靛青?”
熟悉的聲音從靛青的耳側傳來。
“蒼...蒼藍?”
靛青才在那極度顫動著的情緒絕望之中,緩緩地回覆過來自己對於五感的控制,而周邊那彷彿剛剛被完全異化了的聲響,此刻也隨之復原回來,將靛青的神智拉回來現實世界之中。
而更遠處,是已經脫離了領域範圍,在另一端盡頭看著眼前奇蹟救場一幕的其餘的魔法少女們。
“副校長,呼,太好了,這次也平安無事了。”
“那個和我搶吃的藍色傢伙,居然是這麼強的存在麼?”
【永恆的誘惑佔據著我的心靈♪】
而這頭,靛青回過神來。
已經進入了變身的武裝狀態的蒼藍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上面纏繞著繃帶魔裝,此刻緊緊握著向著兩人砸來的銃槍的槍尖。
蒼藍身上繚繞著的以太像是實質化的怒濤,依託在魔裝上面,與銃槍下壓的氣勢做著對抗。
“嗯,是我。”
戰鬥狀態下的蒼藍可沒有居家時候的那股偷吃布丁的慵懶勁。
“別在意,一知道你們有危險,我就稍微加了把勁,從上面讓黑蒂絲開了一道座標口,一口氣從外面物理攻破了進來。”
像是所謂的物理攻破...
可能完全不像是歸於踹門的範疇,而是直接從地表上面直接用自己的能力短暫改寫周遭的內容,然後一拳用蠻力砸穿了地表,來到了這裡了。
聽起來像是十足的胡來,但實際上還涉及到了短暫的領域規則運用,以及魔力的收放控制。
可這一切對於蒼藍來說,都無關緊要。
回覆靛青話語的時候,她都顯得有些十足地漫不經心。
像是現在沒有半分壓力,也沒有用心應對面前的危機,更對於處理著的麻煩事感到不耐煩一般。
【同時也自我譴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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