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飯桌上。
王雲裳搖著陸沉舟的手臂,不知疲倦地詢問。
“這個很難跟你解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陸沉舟喝了口清湯暖著身子。
“這就是工業科技帶來的發展。”
“蒸汽火車只是一個開始。”
“等搬到了長安,你就會見到各種各樣的科技。”
白鳳婉抬起腦袋。
“夫君,我們要搬去長安嗎?”
“對啊!”
陸沉舟又給她碗里加了一塊排骨。
“慶陽還是有些小了。”
“日後長安城的,可要容納一千萬人口。”
“那才是真正的繁華熱鬧之都。”
一千萬!
八位娘子同時在心裡默唸了一句。
這是何等龐大的人口數量。
洛陽作為大明的王都,也不過八十萬人口。
“當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就交給時間來定。”
長安城在明年五月初竣工,但是僅僅完成內城的框架。
其餘地方基建還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完工。
“啟稟將軍。”
“蘇禾兩位夫人,攜帶兵馬三千人,已至扶風落腳。”
從洛陽擄走皇后。
陸沉舟就讓人前往草原,把蘇禾跟阿依努爾接過來。
草原的勇士,全是脂包肌的壯漢,誰看了不迷糊。
就連擁有現代武器碾壓的他,都花了四年時間才完成一統。
現在朝廷在潼關吃了苦頭,只能打起了僵持戰。
陸沉舟沒有急著推進戰線。
而是選擇步步蠶食,這也是王雲裳的戰略。
現在急的不是他們,而是小皇帝宋符。
攻打洛陽名不正言不順,還會落得個亂臣賊子的罵名。
雖然他不在乎。
但是王雲裳還是極力勸解,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對外可以立下惡名,對內主要還是以懷柔為主。
如今朝廷暗流湧動。
沒有了陸沉舟這個危險,世家就愈加肆無忌憚。
關隴的糧草只提供給了王昭文一家。
利益帶來的衝突,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天。
唯一能力挽狂瀾的人選,還因為信念不合被踢出了朝堂。
王雲裳想不到。
這天下還有誰能擋住黑甲的鐵騎。
所以發展關隴的民生,打造成鐵板一塊,才是眼下的目標。
換句話說,陸沉舟現在就是關隴當之無愧的皇帝。
“爹爹的娘子好多哦。”
“以後小滿也可以娶這麼多娘子嗎?”
喝茶的陸沉舟被嗆了一口,望著童言無忌的小女兒。
這都是誰教你的。
“小滿還小,有些事情,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小滿已經不小啦!”
說著小肉團就爬上陸沉舟的懷抱,揪著老父親的鬍鬚。
“爹爹你看,小滿也有鬍鬚的,小滿是大人了!”
陸沉舟有些好笑。
你那都是絨毛啊,算得什麼鬍鬚。
“那讓爹爹分一點給你。”
小時候爺爺就喜歡拿胡茬扎人。
現在這個惡趣味被他學了起來。
這怎麼不算一種薪火相傳呢?
望著父女倆玩鬧的場景,諸位娘子皆是勾起一抹笑容。
大雪封山,年關將至。
關隴地區都沉浸在一片祥和喜慶的氛圍當中。
兩年蝗災,七年大旱。
好不容易不再受世家地主的壓迫,過上了頓頓飽飯的日子。
縱觀整個大明歷史。
哪個朝代不是如此。
賦稅徭役,壓得百姓喘不過來氣。
四百年吃飽飯的日子,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年。
唯且只有陸沉舟一位首領,能將他們放在心裡。
關隴地區,人人平等的理念,深刻紮根。
別說,先前王豹的暗探,混跡其中,千方百計的讚美。
宋清秋負責的日報控制魚論。
讓百姓們都瞭解到了陸沉舟。
原住民本就對他有了一個近乎狂熱的崇拜。
經過這幾年的發酵與沉澱。
多種利民政策的頒佈,瘋狂者都在家裡設了長生牌位。
口口相傳的薰陶下。
就連很多外來者。
也感受到了這位素未謀面的將軍,對他們的尊重和照顧。
勞工是苦了一點,再看看對於那些俘虜的待遇。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建元四年的關隴,又是大豐收的一年。
歲末的寒霜如粉。
將軍府門前那對威嚴石獅的鬃毛上,悄然凝了一層薄白。
天光初透。
門房呵著團團白氣,正費力拂去階前積雪。
抬頭忽見府邸的簷角,第一盞紅燈籠已悄然掛起。
石城裡深處,兩處凸起的山坡上。
檀香繚繞的祭案之上,陸沉舟跪於石碑最前。
一身整潔的墨色常服,襯得身姿魁梧如松。
長子陸遲、次子陸準、女兒陸鳳芝......
連同十位妻子,皆屏息肅跪其後。
他傾酒於地,動作緩慢而充滿虔敬。
我在看他們,卻又不只是他們。
“爹,娘。”
他開口,聲音不高,似乎被風揉碎了一樣。
“孩兒來了。”
他伸出手,指尖觸上冰冷的石碑。
“爹,娘。”
他又喚了一聲,指尖停留在“陸公諱昌名”那凹陷的字上。
“孩兒......出息了。”
風雪陡然大了些,發出嗚咽般的低鳴。
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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