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武館。
“爹,陸家那個陸白來了,說要見您,有事相商。我們晾他一個時辰,他還沒走。”
內堂練功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床榻上,陳鐵山微微皺眉,緩緩收斂氣息,停下內功執行,吐出一口濁氣。
不知為何,近些天來,他總感覺內功執行滯澀,氣血不暢,不免有些煩躁。
陳鐵山推門而出。
一對年輕男女站在門外,正是他的子女,陳曉峰和陳芊芊。
“陸家幾個人來的?”
陳鐵山問道。
“就他一個。”
陳曉峰有些戲謔的笑了下,道:“還隨身帶著把劍,估計是給自己壯膽的。”
“他要見我做什麼?”
陳鐵山沉吟一聲。
陳曉峰輕哼一聲,道:“還能什麼事,肯定是為了跟芊芊的婚事來的。”
陳鐵山沒說話,心中不以為然。
只是一個人來的,應該與芊芊的婚事無關。
更何況,他爹還沒出齋七。
“爹。”
陳芊芊聞聽此言,有些委屈的喊了一聲,道:“我不想跟他成親,文不成武不就的,悶葫蘆一個,之前我就看不上他。”
陳鐵山笑道:“聽說他這次大難不死,沒準兒有了後福,將來就行了呢。”
陳曉峰道:“爹,他家那個樣子,讓芊芊嫁過去,這不是把芊芊往火坑裡推嘛。”
“就是就是。”
陳芊芊連忙附和一句。
“陸家與青石郡駱家成了親家,肯定越來越好,再加上我與陸子恆的關係,給你定下這門親事,本是好意。”
陳鐵山感慨一聲:“誰成想,一場變故,陸家竟衰敗的如此迅速,幾乎家破人亡。
唉,人算不如天算吶。”
陳曉峰聽出父親言語中也有悔意,便道:“爹,要是你不好出面,我現在就過去,將他回絕了便是。”
“反正我不去見他。”
陳芊芊嘀咕一聲。
陳鐵山道:“其實,我把你從青石學院喚回來,就是想讓你帶著芊芊,前往青石郡居住一段時間,避開此事。”
陳曉峰沉聲道:“爹,我聽說陸子遠一家準備接手他家的八間藥鋪,陸家不剩下什麼了,要不咱們就乾脆悔婚算了,這麼拖著,終究不是個事。
青石學院那些弟子,隨便挑一個,都比那陸白強百倍。”
“是啊。”
陳芊芊也抱怨道:“有個婚約在身上,總感覺不舒服。”
“我也有此意。”
陳鐵山神色為難,道:“只是,我與陸子恆畢竟交情不淺。如今,他齋七都沒過,就去退婚,傳出去也不好聽,必定招來非議。”
“爹,那等出了齋七,你就幫我去退婚!”
陳芊芊聽出陳鐵山的言外之意,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嗯,此事過幾天再說。”
陳鐵山道:“我先去見他一面,試探一下他的心思。”
一邊朝著前廳走,陳鐵山一邊問道:“晾他這一個時辰,他表現怎樣?”
“無所事事,四處閒逛,跟這個聊幾句,那個聊幾句,估計心裡急得很。”
陳曉峰笑道:“在青石學院,有些武師會故意將弟子晾在一旁,考驗對方心性,像他這般心浮氣躁,直接就被淘汰了。”
——
武館大廳。
陸白之前來陳氏武館修煉過一段時間,對周圍倒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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