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王氏又驚又怒。
站起身來,眼眶泛紅,大聲質問:“陸子遠,你與我家老爺是親兄弟,你們為何指使張木匠給陸家下了這等邪術!
就連阿白都差點被你們害死,我們兩家無冤無仇,你們怎會如此惡毒!”
李氏也有些激動,騰地一聲站起身來,大聲道:“你這婦人別血口噴人,這事跟我們無關!我們根本不懂什麼古老邪術,什麼槐木邪祟!”
“還在睜眼說瞎話!”
福伯也怒了,指著陸瑤道:“那塊護身符,不是你女兒送給我家小少爺的?”
陸瑤不敢去看陸白,道:“我,我又不知道那護身符有問題。”
“這事還真不一定是你家乾的。”
就在此時,陸白悠悠的說了一句,道:“畢竟這種邪術,尋常人接觸不到,更別說修煉掌握。”
“就是就是。”
李氏連忙應和,道:“還是阿白明事理。”
王氏、福伯皺眉,心中不解,為何陸白突然幫著陸子遠一家開脫。
這事就算不是陸子遠一家乾的,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陸白又道:“未必是你家乾的,但你們一家,肯定是知情者。”
“我們可不知道,你別亂講。”
李氏連忙辯解。
陸白繼續說道:“堂姐,你送給我這道護符的時候,說是李氏從寺廟求來,開過光。
李氏,既然是你從寺廟求來的,你一定還記得是哪個寺廟。”
陸白盯著李氏,目光如電,緩緩道:“說出來。”
“我……”
李氏眼珠一轉,正要隨便說一個附近的寺廟名字,桌底下,卻被陸子遠踢了一腳。
李氏很快反應過來,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她真說出那個寺廟的名字,只要派人去查,很容易就露餡了。
李氏急中生智,道:“那塊護身符,是我從一個雲遊到此的僧人那求來的,那僧人的寺廟,說是叫什麼珠海寺,不在咱們武朝。”
“當時跟你堂姐說的時候,她應該是理解錯了,以為我是從哪個寺廟中求來的。”
說完這番話,李氏自己都有些得意。
這番說辭,幾乎將鍋甩了個乾乾淨淨,無懈可擊。
那寺院名字是她隨口編的,又不在武朝。
就算告訴你名字,你也沒辦法求證。
王氏問道:“那雲遊僧人呢,叫他來當場對質!”
“王氏,不是我說你,你是老糊塗了吧?”
李氏漸漸從方才的慌亂中,恢復冷靜,抓到機會就冷嘲熱諷道:“人家是雲遊僧人,你懂啥是雲遊不?
人家大師是要雲遊四方的,早就走了,不知去向,你要有這個時間精力,就去找吧。”
“你!”
王氏氣急攻心,只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被李氏這樣一說,什麼物證,人證又都沒了。
她明明知道,此事與陸子遠一家脫不了干係。
可今晚之事,就算鬧到衙門裡,陸子遠一家矢口否認,又沒有證據,恐怕只會不了了之。
“雲遊僧人嗎?”
陸白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
李氏皺眉。
陸白幽幽的說道:“據我所知,這柳溪鎮還真有一位佛門子弟,常年吃齋禮佛,善名遠揚,還懂得給人做法事……”
聽到這,在場眾人都聽出陸白話鋒所指。
周家的那位周夫人!
陸子遠一家聞言,都是臉色大變。
雖然強裝鎮定,但幾人眼神中的驚慌根本掩飾不住。
陳鐵山冷眼旁觀,若有所思。
“砰!”
周宇拍案而起,震得桌上杯盤震動,目光一橫,寒聲道:“陸白,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別在那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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