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沙皇尼古拉一世在莫斯科焦頭爛額的時候,1837年在英國,正在發生一場王位危機。英國國王威廉四世病重難治,很快就要撒手人寰了。
這位國王身後並無一位合法的王位繼承人,按照英國法律最有資格繼承英國王位的,是威廉四世的姑姑阿米莉亞公主,也就是法蘭西帝國的皇帝兼新法蘭西總統路易.查理的妻子。
英國內閣正在進行一場緊急的磋商會議,出生於1779年的墨爾本子爵,這位1835年擔任英國首相的人正在主持這場會議。
“如果按照法律,在陛下去世之前,我們還沒決定出下一任英國國王的人選的話,那麼阿米莉亞公主將會自動繼承英國國王的位置。
當然阿米莉亞公主也可以把自己的王冠戴在法蘭西皇帝的頭上,或是她的長子,現年20歲的李.華特皇儲頭上。不管如何,這都意味著英國的王冠都將落在我們的敵人頭上了。各位紳士們,這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帕默斯頓在寬闊的會議廳內,向著自己的同僚分析著英國即將面臨的險惡處境。這位比墨爾本子爵小了5歲,精力充沛且富於謀略的外交大臣,此刻顯得憂心忡忡。
內政國務秘書約翰·羅素勳爵顯然對帕默斯頓的說法有異議,他不由質疑道:“現在不列顛王國在亞洲的殖民地,遭到了以中國為首的亞洲聯盟全面攻擊。
中國人以我們介入了新疆回亂,向南亞的印度大陸、中亞地區發起了進攻,我們現在已經丟失了近三分之一個印度,連駐印度總督都被中國人俘獲了。
而佔據了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日本、朝鮮正在向我們的澳大利亞進攻,理由是英國向他們輸入了鴉片。
但是在亞洲的殖民地岌岌可危的狀態下,皇家海軍的主力卻被牽制在英吉利海峽之內,這實在是太過於荒唐的事了。
我以為,只要李.華特皇儲願意公開宣佈放棄他未來對法蘭西的皇冠的權力,向英國臣民宣誓效忠,並加入新教,我們應當同路易.查理和解。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皇家海軍離開海峽,在遠東恢復不列顛的秩序。”
陸軍大臣亨利·喬治·格雷伯爵對於羅素勳爵的說法嗤之以鼻,他雙手抱著胸說道:“這不過是勳爵你的一廂情願,如果在王國還沒有踏進巴爾幹半島的渾水之前,也許這還是可以考慮的事。
但是現在威靈頓公爵在巴爾幹半島,帶著10萬將士同法國人殊死搏鬥,英國上下都在為這場戰鬥義憤填膺,想要擊敗可惡而又陰險的法蘭西皇帝。
在這種狀況下,讓法國皇儲戴上英國王冠,不說前線的將士們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就是國內的民眾也會把我們視為背叛了英國的叛國者。羅素勳爵,難道你想在倫敦看到一場法國大革命嗎?”
海軍大臣愛德華·科德林頓隨即以冷漠的口氣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皇家海軍不會接受,讓一名法國人成為自己的效忠物件。”
首相墨爾本子爵威廉·蘭姆雙手抵著自己的下巴,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建議讓王位第二繼承人,即肯特和斯特拉森的公爵、薩克森-科堡-薩爾費爾德的維多利亞公主之女,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成為下一任英國女王。”
威廉·蘭姆的提議得到了內閣大多數成員的支援,鑑於威廉四世的病情已經拖不過6月了,內閣閣員們同意儘快把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接到倫敦,然後在議會透過她接任英國王位的決議。
開完了這個令人疲憊的內閣會議之後,威廉·蘭姆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在僕人為自己準備熱水的時候,他匆匆寫了一張便籤交給了管家,“交給約翰.康羅伊爵士。”
在攝政街公園附近的瑪麗勒波街區,借住於此地的約翰.康羅伊爵士,接到了威廉·蘭姆的管家送來的便條。
這位肯特公爵夫人的家臣兼情人,立刻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興奮,送走了管家之後,他就匆匆收拾行李向著港口奔去。
5月10日,他趕回了比利時王國的首都布魯塞爾。1830年在路易查理的支援下,比利時宣佈從荷蘭脫離。
本想要就此吞併比利時領土的路易.查理,遭到了荷蘭、英國、普魯士、奧地利的一致反對。
在戰爭一觸即發的狀況下,路易.查理不想打斷法國的經濟恢復過程,選擇了退讓。
他割去了從列日-蒙斯-根特一大塊比利時的領土,把比利時周邊削去了一圈土地。
不過作為回報,他又把荷蘭的貝弗蘭島以南地區,夾在比利時和德國之間的貝瑟爾以南區域,劃給了比利時,承認比利時王國的獨立地位。
路易.查理以此方案向歐洲諸國妥協,並宣稱如果這個方案通不過的話,那麼戰爭將會無可避免。
普魯士、奧地利有些猶豫不決,但是他們一致暗示荷蘭王國不必接受這個方案。他們希望用荷蘭去試探下,路易.查理手中的法蘭西帝國究竟還有幾分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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