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黃巾軍渠帥,以前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戶,身心淳樸。他們也都知道,這次若不是陳旭的計策,想要攻下丘縣,絕對會是一場惡戰。
眾人見張梁問話,都小雞啄米般點頭應道:“是極,是極!文昭既然立下大功,自然應當獎賞!”
得到肯定的答覆,張梁才轉頭看向陳旭,說道:“文昭年少有為,我還聽說你曾與橋公學兵法,得到橋公真傳。”
“我雖然沒什麼見識,卻也聽聞橋公之名。本來見文昭年輕,我還心存輕視,如今想來,真是羞愧難當!”
“我黃巾軍雖眾,卻缺乏統兵之才。文昭既然有此才能,決不可埋沒於此。我意立你為渠帥,調撥三千人,與你本部人馬合在一起,歸你管轄,不知文昭是否願意?”
張梁臉色真誠,沒有一絲虛偽,坦然說到自己曾經因為年齡的緣故,而輕視陳旭。這種作態,無疑給陳旭留下了一個非常好的印象。
他這段時間,仔細打聽了陳旭以前的事情,瞭解的越多,他越感到驚訝。陳旭年齡雖然不大,但是他以往的行事,都顯示出自身的不凡。
如此才俊前來投奔黃巾,他如何不會重用?
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出人意料,卻能讓人感動,這也許就是農民義軍首領的魅力!
調撥三千人馬,再加上陳旭的本部的五百人,就是三千五百人馬。再封給一個渠帥的稱號,這種賞賜,可是實實在在的重賞。
要知道,張角只交給張梁兩萬人馬。
前翻攻破曲周,以及與華雄相持交戰,已經損失了五千人。就算加上王延與陳旭帶來的三千人馬,也不過一萬八千。
他留守在曲周的有八千人,帶來攻打丘縣的人馬,只有一萬人。這些兵馬以前都是一些渠帥的部下,突然分出三千人,無疑會讓其他渠帥手下的人馬變少。
如此,其他渠帥又會是什麼想法?
陳旭不想引起他人的反感,連忙推辭道:“旭資歷尚淺,眼前有許多前輩英雄,才能勝吾十倍。我如何敢坐渠帥之位,與諸位前輩並列?”
其餘渠帥聽說,要調撥三千人馬給陳旭,臉色也都不大好看。畢竟,黃巾兵力就只有這麼多,陳旭帶兵多了,他們的部下就變少了。
這些人雖然淳樸,卻也有自己的心思。
張梁既然見識過陳旭的才能,已經開了口,自然不會讓陳旭輕易推遲掉。
他對著身後四個說道:“你們每人出七百人,我再把自己的親兵,調撥兩百到文昭帳下,這樣就湊夠了三千人馬。”
那四個渠帥,聽說連張梁自己都會出兩百親兵,都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人公將軍不可!將軍親兵負責你的安全,如何能夠消減?”
“這三千人馬,我們幾個渠帥平分就是。”
張梁的親兵一共有五百,都是最精銳的黃巾士卒。若是調撥兩百給陳旭,就只剩下三百人馬了。這樣,戰場上如何能夠保全他的安全?
揮了一揮手,張梁說道:“似文昭這等人才,我的性命又怎能與他相比?我自己又沒有什麼才能,對於咱們黃巾軍而言,文昭的作用遠遠要比我大。”
陳旭偷偷打量張梁的臉色,見他那黝黑而又樸實的臉龐,沒有一絲虛偽。以陳旭兩世的閱歷,完全看不出張梁是為了收買人心才這麼說。
張梁的一番話,使得縣衙中所有人都肅然起敬。他有這種心胸與氣度,縱然沒有什麼才能,也絕對是一個人物。
王延放下手中案牘,排眾而出,向張梁深深作了一揖,說道:“前番在曲周,小將有眼不識泰山,對人公將軍多有冒犯,還請將軍恕罪!”
張梁哈哈一笑,一把拉住王延的手臂,說道:“君閣直言相勸,何罪之有?”
其餘幾個渠帥,也都紛紛出言。
平日裡,張梁此人很好相處,他們有什麼不滿,也敢對張梁大吼大叫,這也許就是農民起義軍的特點吧。
看到張梁絲毫沒有介意的樣子,對於張梁,王延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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