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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張曉萌接到親爸的電話：“萌萌啊，你在總監家吃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回家？”
張曉萌正在一邊嗑瓜子，一邊欣賞朵朵和浩浩的高顏值，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懵了幾秒，“爸你還沒走？”
她說完連忙跑到窗邊，往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傅總的那輛顯眼包。
“是啊，傅總寬厚，特許我等你一起回家呢，你給個大致的時間，免得我們瞎等。”
罪過罪過，張曉萌趕緊跑去門口穿鞋，高聲對書房裡的林語曦道：“總監，我先走了！”
林語曦聞言，走出來，“這麼快嗎，不再玩一會兒？”
“嗯，我爸一直在樓下等我，怕他等太久，我先走了。”張曉萌匆匆穿上鞋，跑出門。
一直在樓下？林語曦愣了幾秒，那傅庭川豈不是也一直在樓下等著？
張曉萌走進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一隻手擋了一下，她驚訝道：“總監？”
林語曦走進電梯，“我有點事找傅總，和你一起下去。”
張曉萌摸不著頭腦，只答了一句：“哦，好的。”
原來總監和傅總認識啊，那總監和副總監是什麼關係，難不明面上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而私底下卻是好朋友？
到了樓下，林語曦走近那輛勞斯萊斯，用食指指節輕輕釦了扣漆黑的車窗。
幾秒後，車窗降下，傅庭川優越的側臉出現在視線中，他轉過頭，朝她看過來。
林語曦心尖一顫，“你現在有空嗎？”
傅庭川看向前方，對張叔吩咐了一句，推門下車，領著她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林語曦身穿一條休閒連衣裙，領口開得很大，在秋末的風中，她感到有些涼，攏了攏前襟道：“那封離婚協議，我看到了。”
傅庭川的眼神滯了一下，“季遲錯誤的揣測，並非我本意。”
林語曦緩緩點頭，“那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林語曦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不懂，眼神在他臉上游走，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如果你喜歡秦若詩，就應該早點定下來。”
話落，一片寂靜。
林語曦自認為這句話已經很顧及傅庭川的面子了，沒想到傅庭川的臉色還是暗了下來。
“林語曦，不要肆意揣度我的想法。”
林語曦差點氣笑了，“這還需要揣度嗎？”
秦若詩就差把傅庭川的大臉照發到朋友圈裡去了，更別提還有一個喊他爸爸的傅心悅。
傅庭川沉默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她臉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從眸底迸發出火星來。
“看樣子，這段婚姻讓你很受罪？”
林語曦噎了一下，不受罪難道還開心嗎？
見她預設，傅庭川的臉色更差了，當著她的面輕嗤一聲，“林語曦，少來管我的私事。”
這麼說來，他是想保全傅氏集團股價的同時，安撫秦若詩？林語曦苦笑，那她算什麼，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妻子？
林語曦與他沒什麼好講的了，走之前扔下一句：“要不是當初和你簽過合同，我才懶得管你的私事。”
在這個世界上，傅庭川最愛的是他自己，再然後是秦若詩，至於她，可有可無罷了。
傅庭川妻子的頭銜，不是她林語曦，也可以是別人，只不過她剛好踩了狗屎運。
離婚這件事，會給傅氏集團造成多大的影響，她得去問問，免得到時候，傅庭川把賬算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