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當過侍郎,官職一直都在宗澤之上,但他初來乍到,而宗澤在京東路為官多年,人脈很廣、官聲很好、深受百姓的信任和愛戴。
“責無旁貸。”
宗澤當即寫了幾封書信,讓家丁快馬送去。
霍安國說道:“鎮海軍都虞侯劉錦跟末將有八拜之交,末將這就趕去說服鎮海軍出兵協助剿賊。”
“好,”
張叔夜撫掌大讚,心中大喜過望,說道:“霍都監儘管告訴鎮海軍,只要鎮海軍肯出兵牽制梁山兵力,此戰有過我張叔夜全擔,有功鎮海軍可分一半。”
說著,張叔夜提筆寫下了擔保文書,簽字畫押。
“相公大量,末將佩服!”
霍安國接過文書,心中大寬,這下更有把握說服鎮海軍出兵了,同時也佩服張叔夜的心胸和為國為民的忠義之心。
“恩相,屬下想到一個地方,或許也能給梁山造成一些麻煩。”顧誠靈機一閃,想到了一個地方。
曾頭市。
顧誠以江湖傳聞的名義,說了曾家跟梁山不睦,以及分析了二者之間的厲害關係,認為曾頭市這股勢力可以利用。
霍安國說道:“既然曾頭市有這般實力,的確不能放過,只是事情緊急,該如何說服曾頭市組織人馬去牽制梁山賊?”
張叔夜的幕僚歐陽敏笑道:“梁山賊寇不事生產以劫掠為生,曾頭市家大業大,遲早都會是梁山的攻打目標,說服曾家組織人馬牽制梁山賊不難。”
隨之歐陽敏朝張叔夜行禮,說道:“恩相,屬下請命前往曾頭市。”
張叔夜知道歐陽敏的心思,說道:“注意安全。”
歐陽敏大喜:“謝恩相成全。”
歐陽敏這是要以戰功來獲取一官半職,當幕僚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張叔夜寫了文書,歐陽敏鄭重其事地接過,告辭而去。
“事不宜遲,顧誠,你去做你的事!”
“是,屬下這就去!”
其他事,顧誠幫不上忙,那就當好這個誘餌,拿死了的和活著的梁山好漢當文章,以及設法捕捉潛入城中的梁山探子。
顧誠和霍安國走出書房,張成就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說道:“阿誠,這是老爺給你的。”
顧誠接過一看,嗬,居然是一袋子的金條,足足有兩三斤重。
“謝恩相!”
顧誠道聲謝,不客氣地提在手裡,正是缺錢的時候,這些黃金來得太是時候了,同時也暗中感慨不已:當官的就是有錢,哪怕是張叔夜這樣的官。
霍安國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燕地逃人。
顧誠帶著伴當跟著霍安國來到城外,三百精騎居然有一半人保持戒備狀態,這是相當了不起的,即使是精銳禁軍,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童兒,來見過你顧世兄!”霍安國伸手招呼兒子,對顧誠道:“賢侄,這是犬子霍童,你們親近親近,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顧誠看著紛沓如流星般走來的霍童,不由得讚道:“好一個少年英雄,他日必成大器。”
顧誠之前就覺得霍安國這個名字在宋史上似乎見過,只是沒有絲毫印象,看來在歷史上是一筆帶過的人,就不知道是抗金英雄,還是當了漢奸。
至於霍童,更是聞所未聞,看來這個風華正茂的少年,沒有嶄露頭角就湮滅在歷史的浪潮裡,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霍安國笑道:“賢侄謬讚了,我留下二百騎給犬子統率,童兒,你好好協助你顧世兄做好配合。”
“是,爹爹!”霍童在霍安國面前很是聽話,可顧誠一眼就看出他很不服氣。
“多謝霍叔支援!”
既然霍安國一口一個賢侄,顧誠也就口稱霍叔了。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關係越拉越多,也就越好混了。
“事不宜遲,我這就趕去鎮海軍,賢侄,童兒,凡事小心為上不可輕敵!”
“謹聽爹爹(霍叔)教誨。”
面對忠言好意,顧誠欣然接受,施禮致謝。
霍安國留下兒子和二百騎,率領百騎縱馬而去。
老爹一走,霍童的精氣神就為之一變,變得鋒芒畢露,對顧誠摩拳擦掌地道:“顧兄,不如咱們現在比試一番如何?”
少年人習得一身武藝,難免鼻孔朝天,想要征服這樣的少年,還得靠拳頭。
顧誠看霍童持槍的樣子,又得知劉唐就是被他活捉的,馬戰或者持械肯定不是對手,還得靠摔跤擒拿取勝,於是笑道:“現在不是時候,待正事忙完,為兄陪兄弟打個夠。”
“好!”
見顧誠應戰,霍童大喜,就這口氣肯定弱不了,這下可以打個過癮了。
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太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