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猛地抬頭，乾癟的臉上，瞳孔收縮，滿臉驚駭。
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卻被方陽抓著頭，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怎麼，還不承認？”
“張公子。那一夜我記得很清楚，我已經把你的師妹殺得不能再殺，生機斷絕，絕無復活可能。”
“但她卻依舊復活了，完完整整地站在這兒，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起死回生，哪怕是術士，也同樣做不到這一點。”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是人！”
“那麼，她有沒有可能是鬼呢？畢竟，鬼的命燈不滅，就可以永遠復活。”
“但這好像也並沒有多少可能，如果她真是厲鬼，就絕不可能有活著的軀體。”
“而且，她也沒有達到那個層次。”
“既然不是人不是鬼，那麼她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懷著這個疑惑，我突然想起張公子的性格。生性多疑，殘忍惡毒。”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無條件地相信自家師妹？讓師妹去捕捉厲鬼，讓師妹去挑釁別人？”
“就你師妹那種目中無人的蠢貨，挑釁到螻蟻自然能輕易捏死，但挑釁到扮豬吃老虎的大人物，豈不是也會牽連到你？”
“於是，我便有兩個揣測，要麼，你師妹是你的傀儡。要麼，你師妹就是你。”
“就和我那黑狗撕裂命燈一樣，你這術士也有同樣的法門，能夠撕裂魂燈，讓兩個魂燈獨立存在。”
“一半寄宿在你的體內，一半寄宿在你師妹的體內，當做絕對的底牌。”
“想到這一切後，我就從一開始便開啟了陰陽眼，果然沒有在你師妹身上找到命燈的痕跡，而只是看到了一盞殘破的魂燈，這盞殘破魂燈和你體內的一模一樣。”
“這也是為何我和你廝殺時，你師妹沒有動手的真正原因。”
“這種分裂魂燈的術法應該極為嚴苛，甚至有著諸多的桎梏，平時能正常行動，正常說話已經頗為難得，但想要同時出手，卻是絕不可能的。”
“你說我說的對嗎？張公子？”
方陽聲音淡淡，似笑非笑。
女子的臉極為難看，半張臉塌陷了下去，眼裡面盡是惡毒之色。
顯然被方陽給猜對了。
“嘖嘖，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世間，詭異層出，你有這種術法，實屬正常。”
“但我唯一感到震驚的是，你是如何對自己做出嫵媚的表情？又如何在大雪夜裡，和自己在床上翻雲覆雨的？”
方陽眉頭緊鎖，對這個問題實在好奇。
事實上，在他猜出這個真相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疑惑了，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按照前世的理論，這已經屬於自交了。
嘎嘣！嘎嘣！
女子咬牙切齒，乾癟的半張臉，越來越憤怒，時不時有血液流淌。
她死死地盯著方陽，恨不得將方陽給撕成粉碎，最終，她猛地捏住了那根骷髏手指，
噗嗤一聲，將手指刺入心臟。
啪嗒！啪嗒！
血液在流淌。
女子的臉色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殘暴，近乎歇斯底里地道。
“邪神降臨，摧毀一切，只要我抽出這根手指，我張家的邪神必會殺你！都怪你廢話太多，給了我喘息的機會，你必死無疑，哈哈！”
女子癲狂笑著，眼裡不斷地滴著血，滿目得意，已經認定方陽必死無疑。
而方陽則始終淡笑著，嘴角微翹。
“是嗎？那你試一下，看還能不能拔出這根手指。”
“你……你什麼意思？”
女子臉色一沉，內心忐忑不安，下意識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猛地抓住插在心臟上的手指，想要抽出。
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在她的四周，水霧盪漾。
這些水霧彷彿鎖鏈一般，將她鎖在了原理，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了，更不要說拔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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